釜山行背后的真实事件:为什么中国禁播釜山行
韩国僵尸电影《釜山行》虽然没有在国内影院上映,但最近却很受欢迎。釜山之旅可以说是亚洲第一个现象级的“丧尸题材”电影。影片中,主角和女儿在乘火车旅行时突然遭到僵尸攻击,主角最终牺牲保护女儿。韩国电影人成功地将东方文化与僵尸文化相结合,东亚独特的家庭价值观使这部电影成为僵尸电影的亚洲代表。虽然日本电子游戏《生化危机》系列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它是一部真正的好莱坞作品,日本僵尸电影从未产生过釜山之旅的影响。
釜山行海报
这部电影不仅在韩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且在香港和台湾的票房也相当可观。这部电影在国内影评网站上的评价一般高达8部.2分以上,达到年度佳作水平。近年来,随着网络电影的普及,以僵尸为主题的国内网络电影层出不穷。但无论是电影表现手法,还是表达思想境界,都给人以粗制滥造不堪入目的感觉。在西方,僵尸电影已经逐渐成为影视产品的重要类别。著名的《生化危机》系列和美剧《行尸走肉》系列都从小圈子电影演变为大众IP,僵尸文化从次文化开始进入主流文化圈,形成了独特的文化现象。《釜山行》等现象级电影之所以在中国拍不出来,主要是因为对僵尸文化的内涵和外延了解不够深刻。
剧照《釜山行》
僵尸在冷战中的隐喻
丧尸(zombie)伏都教这个词诞生于海地,是指通过巫术“复活”人类尸体,被子“复活”但没有情感和意识,只是巫师控制的工具。僵尸作为一种文化形象,在20世纪60年代左右传入欧美后,成为人类感染某种病毒后变异的攻击性怪物。1968 当时好莱坞恐怖片大师乔治上映的《活死之夜》·A·罗梅罗执导。他用这部电影奠定了现代僵尸主题的范式。影片中犀利的暴力描写和血淋淋的僵尸吃人场景仍然是僵尸电影中常见的套路。
《活死人之夜》海报
事实上,僵尸类型片的诞生有很强的时代背景,当时的创作者希望用僵尸来映射和讽刺混乱时代的美国社会。随着现代媒体的出现,越战中的血腥和杀戮震惊了美国人民。随着嬉皮士文化的兴起,以及反战运动爆发,丧尸片正好迎合了当时的审美趣味。在冷战中拍摄的僵尸电影中,僵尸被认为是一个没有思想和攻击的异化红营士兵,这符合美国对红营军队的一贯描述。僵尸猖獗的世界被认为是世界末日。僵尸突破了北约国家的防线,摧毁了他们的政府和社会,同时感染了他们的人民,相当于20世纪60年代西方社会的左翼运动。
在冷战中,将政治色彩再创作成影视作品并不少见。比如007系列被西方文艺评论界视为“逃避小说”。虽然这个系列是以现实情报机构为背景的,但敌我对立的善恶是分明的。情报员邦德不仅迷人,而且战斗力非凡,总能化险为夷。但如果你仔细看007系列电影,你会发现几乎没有克格勃特工直接对抗苏联阵营。主角007面对的反派往往是独立的邪恶集团,并不真正存在于现实的国际政治中。显然,007系列电影旨在让观众暂时摆脱冷战中东西方阵营众暂时摆脱冷战中东西方阵营的政治和军事对立,获得感官满足。僵尸类型片也可以被视为逃避主义类型片,因为它的诞生背景与007相似,其主要追求仍然是感官刺激。
僵尸电影中的政治实验
随着冷战的结束,僵尸主题的政治背景很少被提及。相反,它所代表的末日恐怖文化在新时代非常流行。然而,西方文化产业采用了一种新的游戏玩法,使僵尸电影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越来越多的编剧倾向于将政治和社会元素注入僵尸电影。
《行尸走肉》第七季海报
以近年来流行的美剧《行尸走肉》为例,这部电影可以看作是教科书式的政治形成实验。在电影中,主角面临着一个末日世界,政府和社会秩序消失了。人类必须首先面对生存问题,同时也需要与其他幸存者竞争宝贵的生存资源。在西方政治学中,关于人类政府、社会秩序和法律的形成“自然状态”典型的表现。在绝境中,主角必须找到一个赖以生存的地方,并需要与新的强大伙伴形成联盟,这可以被视为新秩序的重启。从《行尸走肉》的剧情推进来看,不同的幸存者聚集点实际上是在实践不同的政体,比如主要的反派“总督”古希腊政体观中构建的小社会是典型的“僭主政治”。总督通过谎言和残酷的手段获得了统治地位,并向聚集区的人民许下安全承诺,以换取支持,残酷对待所有反对者。
这种政治建构套路不是从行尸走肉开始的。早在2000年初上映的经典僵尸电影《活死人系列》三部曲中,编剧就构建了人类社会。在第二部《活死人之地》中,人类发现了僵尸的行为弱点,从而建立了维持生存的基础。在这个基地,人类重新划分阶级,统治阶级过着优雅文明的生活。中下层民众则只能从事毒品买卖、黑市交易或者冒险到僵尸活动区域内去寻找生存资料。与此同时,僵尸也开始逐渐出现智力进化,形成者和群体社会。影片中建立了一个新的僵尸社会,僵尸领袖在决战后被打破,少数幸存者被迫逃离寻找新的安全点。僵尸社会的领导者并没有继续拦截人类幸存者,而是放手了他们,这表明新的地球模式正在形成。这种情节几乎与罗马帝国崩溃前的西方世界一致。少数贵族仍在醉生梦死,而野蛮人则在悄然聚集,发现罗马军团的致命弱点。决战结束后,曾经不可战胜的罗马帝国彻底崩溃,逐渐到来。
《活死人》系列开创了政治僵尸电影的先例,编剧开始在创作中注入各种历史模式和政治理念。可以说,自2005年以来,僵尸题材逐渐脱离cult电影或B类电影。创作者不再满足于血浆横飞的官能刺激,而是希望通过电影表达更深层次的思想境界。《僵尸世界大战》是一部典型的好莱坞动作片,但它最初是一部真正的政治讽刺小说,几乎讽刺了世界主要国家的政府和文化特征。例如,以色列通过修建围墙来保护自己,实际上,以色列的隔离墙把巴勒斯坦变成了地球上最大的监狱。这种以僵尸为载体的政治讽刺文学也成为僵尸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日本将保护伞公司引入僵尸文化
生化危机6海报
著名的僵尸主题生化危机实际上讲述了一家名为伞公司的生化技术企业通过开发僵尸病毒毁灭人类的故事。自1996年推出以来,该系列游戏已经出现了七代版本,是日本游戏中寿命最长的系列之一。在电影改编方面,《生化危机》系列很可能是历史上最成功的电影改编主题。2002年第一次搬到大银幕后,该系列连续拍摄了5部。影片中的伞公司甚至成为邪恶商业帝国的代名词,《生化危机》也成为世界僵尸文化地图的巅峰。然而,日本为什么要创造它?“保护伞公司”这么鲜明的形象呢?
从僵尸系列的发展来看,好莱坞僵尸电影往往将僵尸爆发的原因归因于政府阴谋或自然传染病爆发。二战后,日本旧的军国主义政府被连根拔起,战后的日本政府权威远不如以前。由于缺乏保密机制不可能制造僵尸病毒,因为缺乏保密机制,自卫队本身受到严格限制。然而,战前日本的主要财阀机构并没有被战争清算,战后雇佣了大量的老兵担任高管,这是旧日本政治的延续。经济上,战后日本出现了所谓的终身就业模式。一旦你大学毕业并加入一家大公司,你将终身在公司工作。因此,日本公司或商业机构不再是简单的商业机构,而是终身负责和忠诚的员工。生化危机的情节构思实际上是战后日本社会的映射。随着商业全球化的进程,这一概念逐渐被世界人民所接受。在伊拉克战争中,私营公司承担了美军60%的人力支持。没有这些军事承包商,美军根本无法运作和作战。现在没有人怀疑私营公司有能力发动小规模战争,所以在生化危机中“保护伞公司”制造毁灭全球僵尸病毒的商业利益很容易引起共鸣。虽然日本没有用政治和社会学的概念来丰富僵尸文化,但它仅凭生化危机中的大胆想象力就赢得了僵尸文化的另一个中心。
僵尸文化融入实践
欧美僵尸迷对把僵尸作为文化元素放在电影和游戏中赚钱并不满意。随着僵尸文化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将僵尸的研究带入实践,甚至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和联邦调查局(FBI)等待政府机构组织僵尸危机演习。这种演习并不意味着美国政府真的相信僵尸,而是通过流行僵尸文化来培养人们在极端环境下的生存意识和能力。
不仅是政府,民间也有不少生存文化和丧失文化的专家,在对丧尸形象进行透彻的研究后结合自己的军事、医疗甚至土木和环境方面的专业知识和经验,总结出各种在丧失危机中生存的指南来供人参考。最著名的应该是马克斯·《僵尸生存指南》由布鲁克斯制作。马克斯是顶尖的生存专家·布鲁克斯的经验和知识甚至得到了一些国家政府机构的认可。作为僵尸文化的爱好者,他也是僵尸世界的北斗人物,僵尸世界大战也是他的作品。在这本书中,马克斯非常认真地教人们如何判断僵尸爆发的强度和地点,以及如何根据威胁做好准备。如果有僵尸围城,这个指南确实有实际的参考意义。
当然,由于这本书是2003年出版的,当时很多技术不成熟,所以观念已经落后。例如作者认为在丧尸世界中,带有光学瞄准镜或者光电辅助瞄准设备的枪械并不适用,因为比较容易损坏或者很快耗光电池。然而,美军装备的内红点瞄准镜的耐久性已经达到了惊人的水平,一个电池可以连续启动三年以上。至于美军目前广泛使用的先进战斗光学瞄准镜(ACOG),使用自然光生成瞄准分,无需任何电池经过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的考验,它的可靠性与机械瞄准设备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只有准确地击中僵尸的头部才能阻止它继续攻击,而装备光学瞄准设备的枪可以更快、更准确地瞄准僵尸的头部,这将大大提高战斗效率。
随着僵尸文化的发展,美国武器制造商也推出了各种僵尸战斗概念的武器。比如著名的巴斯刀具公司推出了所谓僵尸战斗版的生存刀,《行尸走肉》的主角之一“弩哥”佩刀是公司的产品。2013年,一家枪械改装公司在美国枪展上展出了枪械改装,可以为枪支安装微型电锯,可以在肉搏战中砍掉僵尸的头。该产品的兴趣在于,克林顿总统于1994年发布了《联邦禁止突击武器法案》,禁止在步枪上安装刺刀,因此美国民间步枪不能用于肉搏战。当然,克林顿没想到有人会在步枪上安装电锯,所以这种修改完全符合美国法律,一推出就立即售罄。
如今,僵尸相关的商业发展不再局限于影视、书籍、游戏等文化产品,甚至以僵尸为主题的马拉松比赛也在世界许多地区举行。作为20世纪60年代才出现的一个文化概念,它现在已经成为世界上流行的文化象征,而不仅仅是因为僵尸主题足够血腥和可怕。美国、日本和韩国的僵尸文化制作人成功地将政治学、伦理学和社会学理论注入其中,使这部典型的B级电影主题成为而有影响力的文化产品。要想在国内僵尸题材上有所突破,恐怕编剧和创作者需要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文/朱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