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人不算“欧洲人”?种族科学不中立
美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马丁路德。金恩遇刺50周年,美国版《国家地理杂志》也于4月出版“黑与白”,深入探讨种族问题最重要的是这本世界著名权威杂志在深刻反思后做出的惊人告白:
对不起,长期以来,《国家地理杂志》的照片和报道都有很强的种族偏见。
现任总编辑高德堡不仅是历史上第一位担任该职务的女性,也是第一位犹太总编辑。他说,在分析了该杂志庞大的照片数据库后,历史学家梅森发现,1888年首次出版的《国家地理杂志》不仅是殖民主义下的时代产物,也反映了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之间的权力关系。
梅森还强调,《国家地理杂志》“土着”照片,其实就是将各式各样的种族偏见具象化,加强读者对于有色人种的异国想像,因此赤身裸体、以狩猎维生的“高贵的野蛮人”,这样在读者心中挥之不去。
种族偏见不仅体现在照片的视角上,而且图片描述也不中立,具有强烈的种族优越感。1916年,一篇描述澳大利亚土著人的文章发表了一男一女上半身赤裸的正面和侧面照片。图片下面的一行是这样写的:
南澳黑佬——这些野蛮人智商排名中,这些野蛮人敬伴末座。
今天,在我们看来,这样的描述一点也不中立和客观。我们怎么能在一流的杂志上发表呢?然而,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由于专家学者的认可,种族偏见植根于人们心中的重要关键。其中,今天看似多样化、开放、强调平等权利的北欧,甚至在所谓的北欧“种族科学”在发展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瑞典博物学家林奈就是一个例子。他是在18世纪中叶发明的“界门纲目科属种”现代生物分类和制定拉丁文学名称的两种方法都被使用到今天。然而,为万物分类的林奈并没有忽视万物之灵的人类。他在自然系统中列出了五种不同的人类:
野人:四肢走路,体毛浓密,愚蠢
美洲人:黄铜皮肤,黑发,急躁易怒,固执己见,自由自在,按惯例行事
欧洲人:蓝眼金发,皮肤白皙,乐观开朗,身体强壮,富有创造力,性格诚实,遵循法治
亚洲人:黑发黑眼,肤色暗沉,忧郁善感,自视甚高,得理不饶,嗜钱如命,任性
非洲人:抑郁、黑发、扁鼻厚唇、狡猾、无生产力、粗心、冲动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人类分类学就是这样“理性客观”除了观察外观差异外,科学还包含了大量的观察“价值判断”,确立了种族之间的差异和不平等。“蓝眼金发”欧洲人的所有积极价值都是其他种族的数倍。
问题是林奈把蓝眼睛和金发等同于欧洲人,但欧洲人的头发颜色和肤色是不同的。即使在瑞典,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金发和蓝眼睛。毕竟,林奈的分类方法还不够详细,这给了后来的科学家发挥作用的空间,并用各种基准来判断谁是谁“真正的欧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