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岁的西安人李海(化名)于2021年最后一天去世。2021年12月31日凌晨4时40分,西安市第九医院死亡“猝死,主动脉夹层”。
在此之前的四个小时里,突然胸闷的李海多次拨打“120”如果急救电话打不通,只能通知朋友帮忙打电话;之后,核酸检测结果在48小时内没有得到,“120”急救中心的医务人员说他们不能被送往医院;在获得核酸结果后,他们被三家医院拒绝,直到第四家医院接受,医生表示“救援希望不大,放在医院床上呼吸心跳消失。”
最后,经过西安市第九医院医护人员1小时42分钟的抢救,李海被宣布临床死亡。
(诊断证明)
“没有核酸证明,医院不接受”
1月6日,李海的嫂子李女士向大河报告•豫视频记者说,李海平时很健康,没有心脏病。
帮助李海拨打“120”、见证李海送医全的朋友小东(化名)和李海一起工作了五年多,还说李海病情突然发生。他向大河报告•豫视频记者透露了当天送医的全过程。
据报道,39岁的李海独自在西安市中村郝家村租房。
“那天晚上,我们几分钟前发了一条微信。中间有五分钟他没有回复。我以为他睡着了,因为已经12点多了,我打算睡觉。然后12:36,他打电话给我。当时他说话很痛苦,说胸口很痛,但是打不通120。让我帮他打120。我打120的时候一直占线,但是我从来没有挂过。急救中心工作人员开通后表示,西安所有医院要求患者在接受核酸检测证书前必须有48小时,但愿意派救护车。”
(急救中心院前病情通知书)
救护车到达之后在原地进行抢救,十几分钟后小东再次打电话过去,是李海楼下的一个商店邻居接的,邻居表示,“120”急救人员说核酸检测结果没有出来,不能送医生。这时,李海开始用头撞墙。
小东立即从家里出发,向小区门卫、路上各疫情防控卡点说明情况后放行。
“村口停着120辆车,朋友蹲在车下,很痛苦。”小东到后跟“120”急救人员协商,请求送医。
在小东拍摄的现场视频中,120名急救人员多次声明,没有核酸检测证明只能送去“大明宫医院”,有红码和黄码的病人,不想去的话只能等核酸检测结果出来,因为其他医院不接受。
经记者查询,急救人员所说“大明宫医院”即西安交通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大明宫区,被西安确定为省级风险人员指定医院,接收的患者为封闭控制区、控制区隔离(观察)人员和健康码“黄码”、“红码”人员。
小东说,李海是绿,可能是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按时做核酸检测,最后一次核酸检测结果过期了,最后一次核酸检测结果还没有公布。
视频中,“120”急救人员说,在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先把李海送回家。小东急了,“就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打急救电话,送回家干什么?等死吗?”
经现场讨论,急救人员和小东决定先把李海送到大明宫医院,“即使进去后转不出来,要被隔离,也要先抢救人。”此时李海还能在他人的搀扶下走上救护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海发现核酸检测结果呈阴性,“这时,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因此“120”救护车急救人员选择送他去其他医院。
(与120急救人员沟通)
三家医院连续拒诊,救护车4小时后猝死
据小东介绍,他们先后去了三家医院。第一家医院是西安交通大学最近的第一附属医院。对方直接表示不接受病人,因疫情选择关闭医院。
接下来,他们选择了陕西省人民医院。“救护车开到省人民医院后门,一个守门员说已经关闭了医院,没有接受病人。”
五分钟后,救护车立即掉头,前往最近的友谊医院,即西安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当我到达医院时,我和门口谈判了很长时间。医院说医院里有两个肺部感染,没有绿色代码。我不敢让他们进来。此外,他们的医院相对较小。即使他们收到了,他们也只能做检查。如果没有治疗条件,最好直接去大医院,所以他们拒绝了。拒绝后,我别无选择,也不知道哪家医院可以接受。急救人员说他们去了第九医院,但第九医院在南二环,距离67公里,所以他们立即开车去了第九医院。”
凌晨3点,李海被送往西安市第九医院时,被成功送往医院,扫码后直接进入急诊室。“首先测量体温。医生说体温可以在5分钟内抢救。结果,当体温计夹到第4分钟时,说进入救援室进行心脏复苏已经太晚了。这时,别人还清醒,但很痛。我看见他撞到担架。告诉医生右边的心痛。”
经过大约半小时的抢救,医生发现小东发出了病危通知。记者在小东拍摄的视频中看到,医生告诉他,“现在病人猝死了。我们正在抢救,但希望不大,因为已经半个小时了。当你来的时候,我说让你联系他的同伴(保护)。当你把它放在我们的床上时,你的呼吸和心跳都消失了。”
抢救1小时42分钟后,李海被宣布临床死亡。死亡原因“猝死,主动脉夹层”。
小东通过报警联系了李海的家人。2021年最后一天,李海去世了。医院不能存放尸体。第二天,元旦,人们被送往火葬场火化。李海的哥哥和嫂子把骨灰带回家。
早在12月中旬,就有不少市民反映,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突然关闭,医院就因疫情防控发布公号停诊。
1月1日,陕西省人民医院还在其官方网站上发布通知,全面停止门诊、急诊和发热门诊的医疗服务。
大河报1月6日•河南视频记者再次致电陕西省人民医院、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等医院,对方均表示,“目前不能接受急诊病人,请联系其他医院。”
来源|顶端新闻·大河报记者张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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