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和床上功夫了得的情妇王六儿那些事儿
吃至饭后时分,西门庆使王经对王六儿说去。王六儿听见西门庆来,连忙整治下春台,果盒酒肴等候。西门庆分付来昭:"将这一桌酒菜,晚夕留着吴二舅、贲四在此上宿吃,不消拿回家去了。"又教琴童提送一坛酒,过王六儿这边来。西门庆于是骑马径到他家。妇人打扮迎接到明间内,插烛也似磕了四个头。西门庆道:"迭承你厚礼,怎的两次请你不去?"王六儿说道:"爹倒说的好,我家中再有谁来?不知怎的,这两日只是心里不好,茶饭儿也懒待吃,做事没入脚处。"西门庆道:"敢是想你家老公?"妇人道:"我那里想他!倒是见爹这一向不来,不知怎的怠慢着爹了,爹把我网巾圈儿打靠后了,只怕另有个心上人儿了。"西门庆笑道:"那里有这个理!倒因家中节间摆酒,忙了两日。"妇人道:"说昨日爹家中请堂客来。"西门庆道:"便是你大娘吃过人家两席节酒,须得请人回席。"妇人道:"请了那几位堂客?"西门庆便说某人某人,从头诉说一遍。
妇人道:"看灯酒儿,只请要紧的,就不请俺每请儿。"西门庆道:"不打紧,到明日十六,还有一席酒,请你每众伙计娘子走走去。是必到跟前又推故不去了。"妇人道:"娘若赏个贴儿来,怎敢不去?"因前日他小大姐骂了申二姐,教他好不抱怨,说俺每。他那日原要不去来,倒是俺每撺掇了他去,落后骂了来,好不在这里哭。俺每倒没意思剌涑的。落后又教爹娘费心,送了盒子并一两银子来,安抚了他,才罢了。原来小大姐这等躁暴性子,就是打狗也看主人面。"西门庆道:"你不知这小油嘴,他好不兜达的性儿,着紧把我也擦刮的眼直直的。也没见,他叫你唱,你就唱个儿与他听罢了,谁教你不唱,又说他来?"妇人道:"耶(口乐),耶(口乐)!他对我说,他几时说他来,说小大姐走来指着脸子就骂起来,在我这里好不三行鼻涕两行眼泪的哭。我留他住了一夜,才打发他去了。"说了一回,丫头拿茶吃了。老冯婆子又走来与西门庆磕头。西门庆与了他约三四钱一块银子,说道:"从你娘没了,就不往我那里走走去。"妇人道:"没他的主儿,那里着落?倒常时来我这里,和我做伴儿。"
不一时,请西门庆房中坐的,问:"爹和了午饭不曾?"西门庆道:"我早辰家中吃了些粥,刚才陪你二舅又吃了两个点心,且不吃甚么哩。"一面放桌儿,安排上酒来。妇人令王经打开豆酒,筛将上来,陪西门庆做一处饮酒。妇人问道:"我稍来的那物件儿,爹看见来?都是奴旋剪下顶中一溜头发,亲手做的。管情爹见了爱。"西门庆道:"多谢你厚情。"饮至半酣,见房内无人,西门庆袖中取出来,套在龟身下,两根锦带儿扎在腰间,用酒服下胡僧药去,那妇人用手搏弄,弄得那话登时奢棱跳脑,横筋皆现,色若紫肝,比银托子和白绫带子又不同。西门庆搂妇人坐在怀内,那话插进牝中,在上面两个一递一口饮酒,咂舌头顽笑。吃至掌灯,冯妈妈又做了些韭菜猪肉饼儿拿上来。妇人陪西门庆每人吃了两个,丫鬟收下去。两个就在里间暖炕上,撩开锦幔,解衣就寝。妇人知道西门庆好点着灯行房,把灯台移在里间炕边桌上,一面将纸门关上,澡牝干净,脱了裤儿,钻在被窝里,与西门庆做一处相搂相抱,睡了一回。原来西门庆心中只想着何千户娘子蓝氏,欲情如火,那话十分坚硬。
先令妇人马伏在下,那话放入庭花内,极力扇蹦了约二三百度,扇蹦的屁股连声响亮,妇人用手在下揉着心子,口中叫达达如流水。西门庆还不美意,又起来披上白绫小袄,坐在一只枕头上,令妇人仰卧,寻出两条脚带,把妇人两只脚拴在两边护炕柱儿上,卖了个金龙探爪,将那话放入牝中,少时,没棱露脑,浅抽深送。恐妇人害冷,亦取红绫短襦,盖在他身上。这西门庆乘其酒兴,把灯光挪近跟前,垂首玩其出入之势。抽撤至首,复送至根,又数百回。妇人口中百般柔声颤语,都叫将出来。西门庆又取粉红膏子药,涂在亀头上攮进去,妇人阴中麻痒不能当,急令深入,两厢迎就。这西门庆故作逗留,戏将亀头濡晃其牝口,又操弄其花心,不肯深入,急的妇人淫津流出,如蜗之吐涎。灯光里,见他两只腿儿着红鞋,跷在两边,吊的高高的,一往一来,一冲一撞,其兴不可遏。
因口呼道:"淫妇,你想我不想?"妇人道:"我怎么不想达达,只要你松柏儿冬夏长青便好。休要日远日疏,顽耍厌了,把奴来不理。奴就想死罢了,敢和谁说?有谁知道?就是俺那王八来家,我也不和他说。想他恁在外做买卖,有钱,他不会养老婆的?他肯挂念我?"西门庆道:"我的儿,你若一心在我身上,等他来家,我爽利替他另娶一个,你只长远等着我便了。"妇人道:"好达达,等他来家,好歹替他娶了一个罢,或把我放在外头,或是招我到家去,随你心里。淫妇爽利把不直钱的身子,拼与达达罢,无有个不依你的。"西门庆道:"我知道。"两个说话之间,又干勾两顿饭时,方才精泄。
解御下妇人脚带来,搂在被窝内,并头交股,醉眼朦胧,一觉直睡到三更时分方起。西门庆起来,穿衣净手。妇人开了房门,叫丫鬟进来,再添美馔,复饮香醪,满斟暖酒,又陪西门庆吃了十数杯。不觉醉上来,才点茶漱口,向袖中掏出一纸贴儿递与妇人:"问甘伙计铺子里取一套衣服你穿,随你要甚花样。"那妇人万福谢了,方送出门。
《金瓶梅》中对性爱场面的描写很多,好在大多着墨不多,甚至一笔带过。不过,也有部分场面描写的很细致,因此这些场景也成了多数版本删去对象。但是认真去读书中那些着墨稍多的地方,我们会发现,真正把性爱情景赤裸裸的展现给读者的并不多,而多数则经过作者艺术化的手笔,给我们留下了可以细细玩味,发挥想象的思维空间。
下面我们就来看一看这次发生在西门庆和情妇王六儿之间的“床帏激战”。
怎见的这场好云雨,但见:
威风迷翠榻,杀气锁鸳衾,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帐中斗勇。男儿忿怒,挺身连刺黑缨枪。女帅生嗔,拍胯着摇追命剑。一来一往,禄山会合太真妃。一撞一冲,君瑞追陪崔氏女。左右迎凑,天河织女遇牛郎。上下盘旋,仙洞娇姿逢阮肇。枪来牌架,崔郎相共薛瑷瑷。砲打刀迎,双渐迸连苏小小。一个莺声呖呖,犹如武则天遇敖曹。一个燕喘吁吁,好似审在逢吕雉。初战时,知强乱刺,利刃微迎。次后来,双炮齐攻,膀脾夹凑。男儿气急,使枪只去扎心窝。女帅心忙,开口要来吞脑袋。一个使双炮的,往来攻打内裆兵。一个轮膀脾的,上下夹迎脐下将。一个金鸡独立,高翘玉腿弄精神。一个枯树盘根,倒如翎花来刺牝。战良久,蒙眬星眼,但动些儿麻上来。闻多时,款摆纤腰,再战百回挨不去,散毛洞主倒上桥,放水去淹军。乌驾将军,虚点枪,侧身逃命走。脐膏落马,须臾蹂踏肉为泥,温紧妆呆,顷刻跌翻深涧底。大披挂,七零八断,犹如急雨打残花。锦套头,力尽觔输,恰似猛风飘败叶。硫黄元帅,盔歪甲散走无门。银甲将军,守住老营还要命。正是愁云托上九重天,一块败兵连地滚。
看这场景,哪里是在描写男欢女爱,分明就是一场“男将女帅”,扬刀挥剑,斗智斗勇的沙场鏖战。一会儿“禄山之爪杨贵妃”,一会儿“张生追陪崔莺莺”,一会儿“牛郎织女喜相逢”,……,招式之繁复,简直让人“应接不暇”。
再后来,女帅急攻,男将猛守,气急被坏,挥枪反扑。须臾,双方筋疲力尽,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星眼朦胧。战良久,“两败俱伤”,难分胜负,一个“大披挂,七零八断”,一个“盔歪甲散走无门”。
整个激战场面,男冲女突,精彩纷呈。这让我们不得不佩服二人“床上功夫”之精湛,更让我们叹服的是,作者笔力之深厚。
情妇王六儿为何深得西门庆宠爱
韩道国的老婆王六儿是《金瓶梅》中西门庆最“喜欢”的女人之一,她之所以能得到西门庆的“喜爱”,其魅力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其人长得漂亮,二是其床上功夫了得,深合西门庆的口味儿。
西门庆首次见到王六儿就被其美貌所吸引。看看王六儿长得:
淹淹润润,不搽脂粉,自然体态妖娆,袅袅娉娉,懒染铅华,生定精神秀丽。两弯眉画远山,一对眼如秋水。檀口轻开,勾引得蜂狂蝶乱;纤腰拘束,暗带着月意风情。若非偷期崔侍女,定然闻瑟卓文君。
王六儿的美是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她不描不画,尽显素人范儿。见惯了浓妆艳抹的西门庆,一见之下,自然喜不自胜。只见西门庆:
心摇目荡,不能定止,口中不说,内心暗道:原来韩道国有这一个妇人在家,怪不得前日那些人鬼混她。
除此之外,二人好上之后,王六儿的床上功夫更是让大淫棍西门庆留恋不已。
王六儿虽然外表质朴,但在床上却有两样儿拿手绝活,分别是品箫和后庭花。
书中写道:原来这妇人有一件毛病,但几交姤,只要教汉子干她后庭花。在下边揉着心子才过。不然随问怎的不得丢身子。
就这一“毛病”,王六儿已经有了瘾。“就是(她自己的亲汉子)韩道国与她相合都是后边去的多。前边一月,走不得两三遭儿。
与善于“后庭花”一样,王六儿的“品箫”功夫更是了得。书中是这样写的:
积年好咂jj,把jj常远放在口里。一夜她也无个足处。随问怎的出了毯,禁不得她吮舔挑弄,登时就起。
王六儿外表的素朴与内心的淫荡形成了极大的对比,这也正是王六儿征服西门庆的魅力所在。她一改西门庆对“浓妆艳抹”型的审美疲劳,又不似那些外表妖艳风骚,办起事来又扭扭捏捏的普通女人。因此,她能赢得西门庆的喜爱,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