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70年到2005年,萨缪尔承认自己在14个州杀死了93名女性,大部分技术都是相似的。他和他们关系在车的后座上,然后勒死了他们。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萨缪尔最近的声明揭开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案件·利特尔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已知杀人最多的连环杀手。
文|
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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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祷
「我真爱她」
「给我描述一下那个女孩。」镜头外有个男人的声音说。
「哦!我真爱她。」镜头前坐着一位79岁的黑人老人,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开衫,头上戴着灰色天鹅绒帽子,脸上很深,胡子和眉毛都是灰色的。
他垂下眼睛,开始回忆那个叫露丝的女孩,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不记得是1992年还是1994年。当时他50出头,开着一辆黄色的凯迪拉克经过阿肯色州,遇到了皮肤浅的24岁女孩。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天气很冷,有点雪,女孩留着红色短发,脖子上戴着一串红珠项链,身高约170cm左右,身材丰满,唯一的缺点就是有龅牙。回忆起龅牙,他指着牙齿,低头笑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在一起三天。
看到这段视频,不知名的人大概会以为是垂暮的老人在想念年轻时的情人。抛开故事的结尾,这是真的。他们一起逛街,在女孩家聊天,他开车带她到处玩。只是最后一天,在去北方小镇本顿维尔的漫长道路上,他把车停在一片偏僻的树林里,用手勒死露丝,把尸体扔在路边的玉米地里,然后开车离开了那里。
老人叫萨缪尔·洛雷恩,1940年出生于俄亥俄州,是一名拳击手。他平静地回忆起杀死露丝的过程,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杀死他的情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特别的事情。在警方发布的信息中,有这样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录音。
「你在多少个州杀人?」
「佛罗里达和佐治亚沿着东海岸向上,俄亥俄、印第安纳和伊利诺斯……直到密西西比,一路回来,然后是加利福尼亚……」 「哪个州杀的人最多?」 「哦,佛罗里达和加利福尼亚很容易计算。」 「在哪个城市杀的人最多?」 「洛杉矶和迈阿密。」 「你在洛杉矶杀了多少人?」 「大约20个,我知道我当时失控了。」
从1970年到2005年,萨缪尔承认自己在14个州杀死了93名女性,大部分技术都是相似的。他和他们关系在车的后座上,然后勒死了他们。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萨缪尔最近的声明揭开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案件·利特尔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已知杀人最多的连环杀手。
在萨缪尔承认这些罪行之前,美国公认杀人最多的连环杀手被称为「绿河杀手」的加里·从1980年到2000年,里奇韦杀死了49名女性。萨缪尔几乎杀了两倍的人,但没有人知道这些事件的存在。几十年来,他被捕近100次,罪名无非是强奸、绑架、抢劫、吸毒等,加起来不到10年。他被捕并立即被释放。近半个世纪来,他开车在美国大大小小的城市游荡,逃脱了最严重的罪行,直到2012年才与任何杀人案有关。
起初,逮捕与之前无数次没有什么不同。警方在路易斯维尔的一家收容所逮捕了萨缪尔,指控他吸毒。他们得到了他的DNA,数据库显示,他的DNA与1987年和1989年洛杉矶发生的三起谋杀案有关,这是他杀人最多的地方。2014年,他被判处三项无期徒刑,并在加州沙漠边缘的监狱服刑。
当时人们都知道三起杀人案。FBI他们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巧合,他们追溯了萨缪尔的过去,发现他被捕了很多次,女人总是在同一时期失踪。FBI我开始怀疑,如果他杀了三个人,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死去?然而,陈年案件的许多线索已经被消灭,没有确凿的证据将萨缪尔与这些案件联系起来。
萨缪尔·利特尔 视觉中国的图源
旋转木马写着无数受害者的名字
去年5月,得克萨斯州的一名骑警詹姆斯·哈罗德来到萨缪尔监狱。1994年,詹姆斯所在的敖德萨镇发生了一起悬案,其中一名叫丹尼斯·布拉泽斯的妓女失踪了。一个月后,她的尸体在废弃停车场的灌木丛中被勒死。他的调查发现,萨缪尔几乎同时因为一些小罪行被捕。
詹姆斯在加州监狱的一间小屋里坐在萨缪尔对面,有一种直觉。詹姆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谈判者,他说服数十名杀手在没有强有力证据的情况下认罪。萨缪尔能成为下一个吗?他不知道。
采访节目《60》minutes》在里面,詹姆斯回忆起与萨缪尔的谈话,一开始很糟糕,他在前30分钟什么也没得到,萨缪尔否认了所有的指控。但詹姆斯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当他称萨缪尔为时「强奸犯」的时候,对方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愤怒。
骑警觉得他可能抓到了什么,他盯着萨缪尔的眼睛说:「我知道你不是强奸犯,你心里知道,我也知道你是杀手。」
那一刻,萨缪尔突然平静下来,killer这个词似乎吸引了他,他盯着詹姆斯看了几秒钟,然后把头转向别处,低声重复,「killer」。
「杀手,而不是强奸犯,是他对自己的定义。」詹姆斯说。
萨缪尔似乎打开了一个开关,突然开始谈论那些从未别人谈论过的罪行。他谈到了德克萨斯州的三起谋杀案,其中一起发生在奥德萨。詹姆斯听到敖德萨这个词时,迅速转过头,看着另一个警官,「天啊,他在谈论敖德萨。」他们很快翻阅了文件,找到了它们FBI关于丹尼斯·布拉泽斯的卷宗,他们询问萨缪尔杀人现场的一些细节,萨缪尔提到丹尼斯戴着一颗假牙,那被证明是真的。
之后萨缪尔的倾诉欲变得旺盛,他说:「除了上帝,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些事情。」
与他交谈的调查人员说,经过几十年的沉默,当萨缪尔回忆起只有杀手知道的细节时,他似乎很喜欢他的关注。
为了方便供述,詹姆斯把萨缪尔转移到德克萨斯州的一个监狱。在那里的一个小房间里,他们连续聊了48天,每天聊几个小时。为了让萨缪尔感到放松,詹姆斯经常和他一起吃披萨,聊死亡故事。
当他回忆起过去时,萨缪尔经常抚摸他的脸,不时地笑。当他开始描述受害者的情况时,他总是抬起头,盯着詹姆斯,说得更快,语气变得兴奋。骑警经常有一种错觉,对面的老人似乎有一匹旋转木马,上面写着无数受害者的名字,他们转动,他等待它停下来,停在他要谈论的木马上。
萨缪尔在48天内供述了几乎所有的罪行,在93起案件中,FBI50起谋杀案已经核实,很多都是尘封已久的悬案。他们相信:「他所有的供词都是可信的。」
萨缪尔·利特尔作品的受害者 视觉中国的图源
「我不会进入你的世界」
萨缪尔的案件在美国引起了公众的强烈关注。最令人困惑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个杀害93人的罪犯能一次又一次地逃跑?
在公布的录音中,他解释了原因,「我一直非常小心,不让自己被抓。」他精心挑选对象,「大部分都是妓女,我从不碰女护士或老师。」
他开车经过收容所、贫民窟、毒品站、夜总会、脱衣舞吧……在社会边缘徘徊的女性聚集在那里,她们选择了看起来更脆弱的猎物。当他遇到露丝时,对方正在和其他六个女孩一起吸毒。他把车停了下来;1972年,他在迈阿密遇到了一个名叫玛丽安的变性黑人。19岁时,他穿着奶油色的超短裙,在酒吧里和朋友们一起玩。她想乘自行车回家,最后在公路附近的甘蔗田被勒死;1984年夏天,他在肯塔基州柯芬顿的一家脱衣舞酒吧遇到了一个25岁的白人女孩。这个女孩穿着嬉皮士的衣服,他气质颓废,带着女孩上路,穿越几个州,在偏僻的山顶杀了她;1996年,他在洛杉矶遇到了24岁的梅丽莎·梅丽莎问:「为什么你总是摸我的脖子?你是连环杀手吗?你是连环杀手吗?」这句话触怒了萨缪尔,他掐死了她。
除了死者,很少有人记得他,他小心翼翼地在一个贫穷、暴力、犯罪的世界里游荡,杀人离开。「进入自己的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萨缪尔对调查人员说。「我不会进入你的世界。」
在詹姆斯看来,萨缪尔有近乎天才般的犯罪智慧。边缘女性的生活动荡而危险,死亡也寻常,警察通常不会花太多功夫调查这些案子,大部分案件变成了悬案,很多女性的尸体从未被找到。「多年来,他相信自己不会被抓,因为他觉得没有人会在乎他杀的人。」一位FBI犯罪分析师说。
关于那些女孩,他记得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个瘦小友好的黑人女孩,「她在我杀她的时候笑了。」他把自己对女性的杀害解读为某种成就,「他们中的许多人以前都想死。如果他们活到现在,他们会成为我的朋友。他们没有死于对我的愤怒。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恨他们,他们也不恨我。」
詹姆斯希望萨缪尔能画出那些女孩的样子,供警方寻找和识别。老人用粉色笔画了50多幅肖像,上面覆盖着詹姆斯办公室的整面墙。他们冷冷地看着观众。在其中一幅画中,萨缪尔写了这样一个脚注:「Sammy(萨缪尔的昵称)杀了我,但我爱他。」
死者已经走了,没有人能证明他说的是事实,还是出于某种疯狂的想象。但大多数死去的女孩确实过着破碎的生活,「他们无家可归,会走进我的蜘蛛网。」他说。
萨缪尔些无家可归的女孩来说,萨缪尔的记忆充满了令人惊讶的细节:女孩的身高和体重、头发颜色、耳朵上的黑色耳环、脖子上的红色项链和胸部的纽扣……他甚至记得20年前被杀的女孩有一个男朋友叫韦斯,另一个女人有一个20岁的儿子,在萨缪尔带着母亲走上死亡之前,他们热情地握手问候。他还记得一个女孩被遗弃的地方有一座不规则形状的拱桥,警察根据地图找到了拱桥。他还记得一个女孩被遗弃的地方有一座不规则形状的拱桥,警察发现了拱桥。在另一个女孩的尸体附近,有一座老教堂需要粉刷。
「他几乎有相机般的记忆力,就像他离开尸体时在脑海中拍照一样。」詹姆斯说。
他曾经怀疑78岁的老人的记忆力是否会出错。他问他:「你有可能忘记谋杀吗?也许你杀了更多的人。」萨缪尔非常确定:「不,我一个也没忘。」
在监狱的小房间里,人们等待这个垂垂老龄的杀人犯画出更多的画像。
萨缪尔·从1966年到1995年,利特尔在许多地方被捕 视觉中国的图源
纯粹的恶
许多调查人员问萨缪尔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疯狂地杀人?你认为你为什么会这样?
萨缪尔听到詹姆斯提到这个问题时,沉默了几秒钟。他开始回忆起他的童年,他的母亲和他杀死的女人身份相似,是一个晚上出来的女人。调查人员猜测,他可能出生在母亲被捕期间,由祖母抚养长大。「我一直在想,我是什么时候被女人的喉咙吸引的?」说到「喉咙」这个词时,他用了很重的语气。
当他四五岁的时候,他还在洛雷恩上学。女老师站在前面,偶尔用手抚摸她的喉咙。萨缪尔一直盯着她的喉咙。「她叫醒了我,我觉得下半身变硬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吸引我?」
老师教了他很多年,他总是想象一张把手放在喉咙上的照片。「我只是想象一下,我不认为我会把它变成事实。我当时还没发疯。」说到这里,他笑了两次。
他30岁,直到1970年,「突然有一天,我想要更多。」
他还记得自己杀死的第一个女孩,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手放在了一位女性的喉咙上,然后用力掐死了她,他甚至觉得,「她似乎希望这一切发生。」两个月之后,他做了第二起,他亲吻那个女孩,问她:「如果我想掐死你,你能做什么?」在录音中,他模仿女孩绝望的声音,「我什么都做不了。」然后平静地说:「上帝保佑她。」
他爱上了杀戮,爱看女孩在自己的手掌下挣扎,「她为自己的生活而奋斗,我为自己的幸福而奋斗。」贝丝,洛杉矶县检察官·西尔弗曼认为萨缪尔杀人很大程度上是出于性动机,「在绞杀期间,他得到性满足。」
一些调查人员认为萨缪尔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他在录音中说:「我爱所有的女人。当他们死了,他们是你最喜欢的,他们都属于我。上帝,我疯了,我想要更多。」
他的坦白也让常见的犯罪警察感到不安,「在你的职业生涯中,你只会看到几次邪恶。」蒂姆是洛杉矶的一名调查人员·马西娅说。「看着他的眼睛,我会说那是纯粹的邪恶。」
在《60》中,萨缪尔唯一的信仰是上帝 minutes》对他的采访里,主持人问他为什么选择现在坦承罪恶,他说:「很多人可能会被定罪,而不是我被送进监狱。如果我能帮助某人出狱,你就会知道上帝可能会对我微笑。」
但他仍然没有忏悔自己的罪恶,一位女调查人员问他是否良心不安,他说:「上帝把我带到地球上,让我做我做的事。他知道一切,为什么我要求他的原谅?」但是录音里,他说自己也曾挣扎过,问上帝,「为什么是我?」(Why me?)那个「me」语气很重,几乎像咬着牙说出来。
他79岁,被糖尿病和心脏病折磨,年龄不多。也许他很快就会死在监狱里。 minutes》最后,主持人,主持人问他如何看待自己的罪恶,他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没有人做过我做的事,我觉得我是世界上唯一的人。那不是荣誉。那是诅咒。」
图源网络
(部分数据来源 FBI网站,纽约时报,BBC、CNN公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