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杀人最多的连环杀手?19世纪末英国开膛手杰克
2016年8月26日,甘肃2016年8月26日被两名便衣警察带走,尘封28年“白银连环强奸杀人案”终于一举告破。
当媒体和网民感叹迟来的正义时,这个案例不禁让人想起了另一个更古老的类似案例:受害者都是女性;被杀后,他们也被凶手残忍地摧毁;凶手多次犯罪,留下许多线索,但警方束手无策。
与白银案不同,虽然凶手已经作古,但他仍然逍遥法外,一百多年后,对他身份的研究还没有停止。他的名字和形象已经成为欧美流行文化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西方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罪犯之一。
他很有名“开膛手杰克”。
报纸报纸报道了开膛手杰克
19世纪末的英国正处于维多利亚时代晚期。虽然大英帝国最繁荣的时代已经过去,但大不列颠的荣耀余辉。
经过工业革命洗礼的大都会伦敦依然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然而,光明繁荣的背后也隐藏着阴影,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和巨大混乱的贫民窟也让这座城市背靠背“犯罪之都”的“美名”。
在这种背景下,白教堂区(Whitechapel)这样一个充斥着非法移民、妓女、乞丐和流氓的地区,成了传奇罪犯肆虐的舞台。
1905年白教堂区
1888年8月31日凌晨3:40,一名路人在白教堂Buck's Row (现Durward Street)发现了玛丽·尼科尔斯(Marry Ann Nichols)的尸体,死者是一名43岁的中年妓女。
尸体的脸受到重击,部分门牙脱落;颈部从左耳到右耳被刀割伤;腹部被切开,肠子被拉出;甚至女性阴部也被严重刺伤。
白教堂地区的公共安全状况相当糟糕。此前,妓女在4月和7月遭到强盗袭击甚至杀害,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没人想到,那天早上,一出血腥大戏的幕布拉开了。
一周之后,9月8日,凌晨5:30,居住在汉伯宁街(Hanbury Street)一位47岁的妓女安妮,29号的老车夫在后院发现了第二名受害者·查普曼(Annie Chapman)。
她的死亡更令人震惊:颈部有明显的勒痕,喉咙被切开,腹部被切开,肠子被扔到右肩,甚至子宫和腹部的一些肉被切开。验尸官发现凶手的手法很干净,甚至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直肠,换句话说,只有外科医生或专业屠夫才能做到。
整个伦敦都很震惊。在压力下,苏格兰场(Scotland Yard,伦敦警察局代表)全力调查此案。
在一些案件中,目睹疑似凶手身影的证人做出了这样的描述:一个人,中年男人,身材高大,衣着鲜艳(似乎戴着金链)。
警方还总结了一些特点:凶手熟悉伦敦地形,很可能住在东部;他有合法的职业,所以他总是选择在周末犯罪;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一定精通人体解剖学。
部分被怀疑是开膛手杰克谋杀的地方
据此,苏格兰场开始在伦敦开展大面积排查工作,白教堂区的居民也自发成立了一个“警戒委员会(Whitechapel Vigilance Committee)”,征集公众的线索。然而,一无所获,凶手的踪迹仍然不明。
就在警方和公众不知所措的时候,本案最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9月27日,中央新闻社(Central News Agency)老板收到一封用红墨水写的信,邮戳显示寄出时间是25日。
这封信以“亲爱的老板”一开始,写信人说他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凶手。洋洋自满地嘲笑伦敦警方的无能,并威胁要杀害更多的妓女。信尾签名:Jack the Ripper——开膛手杰克。
“Dear boss”信件
报社最初认为恶作剧——当时几乎每天都收到这样的信件。然而,30日发生的事情使这封信开始受到重视。
凌晨1点,一名马车夫在伯纳街发现了瑞典妓女伊丽莎白·史泰德(Elizabeth Stride)的尸体。
喉咙被割开了,但没有剖腹产。当警察赶到伯纳街调查时,仅仅45分钟后,主教广场离伯纳街不远(Mitre Square)发现了46岁的妓女凯瑟琳·艾道斯(Catherine Eddowes)的尸体,她就没那么幸运了:尸体被割喉剖腹,肠子被拉出。凶手还带走了她的部分子宫和肾脏。
两个犯罪现场都是警察的重点巡逻区,主教广场一点半就有警察经过,当时一切正常——换言之,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凶手在警察的眼皮下完成了两次谋杀,平静地撤退了。
案发第二天,中央新闻社收到一张签名为:“调皮的杰克(Saucy Jacky)”,信中宣称他“再做两票”,一些专家认为,这封信是在犯罪前几天写的,信中提到的两起案件与30天的事件一致,结合起来“亲爱的老板”信,几乎可以肯定这两封信是凶手写的。
两周之后,第三封信寄到了白教堂警戒委员会主席乔治·卢斯科(George Lusk)手里还有一个小盒子。
卢斯科打开盒子,一件可怕的事情映入眼帘:只剩下半个肾脏。信件以“来自地狱(from hell)”一开始,凶手在信中声称他取走了受害者的肾脏,吃掉了一部分,并说“味道真不错”,“下次我可能会把我用的刀寄给你”。经医生鉴定,肾脏来自第四受害者凯瑟琳·艾道斯。
明信片和“From Hell”信件
不难想象当时英国有多恐慌。苏格兰投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警力,伦敦200家乞丐收容所翻了个底朝天,街道上到处都是岗哨关卡。警察挨家挨户走访,2000多人接受了询问。
警方甚至发现一名男警官打扮成妓女,希望吸引凶手。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11月9日,他住在多塞街(Dorset Street)25岁的年轻妓女玛莉·珍·凯莉(Mary Jane Kelly)被发现死在自己公寓的床上。
警方类似于其他案件的割喉和开膛破肚外,警方还在现场看到了更可怕的死者的腹部几乎被挖空了。肾脏、乳房和子宫分散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有的在尸体的头下,有的在脚下,有的在桌子旁。法医推断凶手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完成这项工作“杰作”。
这个案子完全引爆了公众舆论。社会上有很多谣言,有些人甚至说这是一个巫师的黑魔法仪式或皇室成员。维多利亚女王连续三次命令敦促当时的首相克兰伯恩子爵(Viscount Cranborne)彻查此案。
伦敦警察成了“废物”“饭桶”“无能”苏格兰场的代名词威信一落千丈。在舆论压力下,当时伦敦警察局局长查尔斯·沃伦爵士(General Sir Charles Warren)必须引咎辞职。
《Puck》杂志刊登John Tenniel漫画(1888年9月22日)批评警方工作不力。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几名零星女子被杀,但由于技术和方法的争议,无法确定是否也是杰克所做的。
1891年2月13日以后,开膛手杰克的身影彻底消失,伦敦没有类似案件。伦敦警方于1892年宣布“白教堂连续谋杀”调查正式结束,官方调查终止。
尽管警方的调查草草结束,然而,由于媒体的渲染和案件本身的巨大神秘性,开膛手杰克案吸引了当时和后大量民间推理爱好者的参与,威廉包括美国著名外科医生·史都华(William Stewart)《福尔摩斯》的作者阿瑟·柯南·道尔爵士(Sir Arthur Ignatius Conan Doyle)。
开膛手杰克的调查书充满了汗牛,杰克在文化领域的影响甚至跨越了国界。此案结束后,跟踪报道连环杀手并给他们起外号已成为西方新闻界的惯例。
比如后来在美国出名的“波士顿扼杀狂”“十二宫杀手”和英国“约克郡开膛手”等。以开膛手杰克为原型的人物和作品经常出现在大量的影视作品、推理小说、流行音乐和游戏中。
《柯南侦探》剧场版《贝克街的亡灵》以柯南等人在19世纪英国伦敦追踪开膛手杰克为线索展开
刺客信条电子游戏 枭雄》开膛手杰克出现在中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案的许多细节变得模糊和可疑。这三封让开膛手杰克出名的信后来被警方怀疑为媒体伪造噱头,一名记者在1931年站出来说,他和他的同事是伪造者。
受害者的肾脏后来被怀疑是否是人类肾脏。但由于缺乏足够的证据,这些怀疑和他们的怀疑对象一样难以忍受。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变得更加复杂虚假传播下变得更加复杂。
今天,开膛手杰克已经工作多年了。他的研究也失去了法律意义。尽管在2010年和2014年,有人用现代笔迹鉴定法和 DNA 声称找到了分析方法“真凶”,但由于历史悠久,大部分证件被污染或损坏,相关证件也缺乏说服力。
夜晚嗜血恶魔是谁?恐怕真相永远消失在维多利亚时代的雾中。
后记:
与开膛手杰克案相比,白银谋杀案的受害者家属是“幸运”借助现代 DNA 比对技术,他们终于等到了正义到了。
由于当时科技的局限性,许多犯罪早已完全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从某种意义上说,开膛手杰克案注定只属于那个时代的传说。
如果白教堂案发生在今天,信件上的指纹、肾脏上可能残留的唾液,甚至现场遗留的血液证据和街道监控探头,无疑将为破案提供更有价值的线索。
从这个角度来看,白银案的成功告破,一方面要感谢那些几十年来不懈追踪凶手的警察,另一方面也要感谢宋慈以来几百年来无数默默无闻的科研工作者自己推动法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