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真实原型故事:1988年东京西巢鸭儿童遗弃事件
1988年夏天,东京巢鸭署的署员接到辖区内一个房东投诉,有套外租公寓缺欠租金多月,而且找不到大人,只有小孩。上门查访发现,只有一个14岁大的男孩、两个分别7岁与3岁的女孩,共三个孩子,在这个没有瓦斯没有电、垃圾场一般、散发恶臭的公寓里相依为命。
进一步搜索,又在公寓的壁橱里发现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尸体。再度调查,还有一个最小的2岁女孩失踪,并最终证实,是被长子与其朋友暴力虐待致死,被抛尸山野。
而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他们的妈妈,为了和情人同居,隐瞒了他们的存在,并最终撂下了养育子女的责任,抛弃了孩子,独自一人离开。
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
1968年,一个在服饰专门学校进修过、梦想当歌手的年轻女孩A子和男友同居,那时候,她大约才20岁,还录过几首歌的样带。A子想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但遭家里强烈反对。然而很快A子跟男友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孩子1)。由于非婚生子,他们直接把这个孩子送人领养。
1973年,A子和男友的第二个孩子在足立区的医院出生(孩子2)。A子以为,男友已经寄出结婚申请书,孩子是婚内生子,男人也有帮孩子去开出生证明。这孩子他们自己抚养了,算长子吧。然而,长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入学通知却一直没来,A子去役所一问,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递交结婚申请书,更没有去办孩子的出生证明。这孩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随即男人拿着A子从自己父母那借来的20W日元人间蒸发,A子开始和不同的男人交往。这时,A子和自己的原生家庭也已经基本上断绝联系。
1981年,A子女儿(孩子3)出生。这个女儿算家里的长女吧。值得一提的是,从这个女儿开始,A子都是自己在家生产,连医院都不去。自然孩子也不会有出生证明,完全黑户。
1984年9月,A子又生了个儿子(孩子4)。然而来年2月的一天,A子下班回家,发现这个才几个月的次子,含着奶瓶死在家中,尸体都凉了。A子把孩子的尸体装进塑料袋,又塞了大把除臭剂,密封后藏起来。对于长子“弟弟去哪了”的疑问,A子用“委托亲戚的叔叔抚养”打发了。但实际上,这一切长子都看在眼里。
1985年,次女(孩子5)出生。
1986年7月,三女(孩子6)出生。
(注:几个孩子出生年月不确定,看到另外一份资料里,除了长子外,各大一岁。不过根据事件细节算了下年龄,上面我列出来的可能性更高点。另外,这六个孩子,除了送出去的养子和长子,其他孩子,似乎都是不同的父亲。)
1987年9月左右,A子用“和长子两个人生活”、“长子在立教中学读书”、“丈夫前几年去世了”的说法,获取房东和邻居的信任,得以入住西巢鸭的公寓。大家完全不知道她还有其他的孩子。实际上,她是带着4个孩子和次子的尸骨入住的。
然而,A子并没有和孩子们在巢鸭共同生活很久。大约10月开始,她就骗长子说去大阪出差,离开家里,到千叶,和当时情人,一个56岁的冷冻食品贩卖业者同居。这时,A子还会时不时地给孩子们汇个两三万日元,偶尔,也会回家露个面。然而慢慢的,A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1988年一月,A子一次回家后,将麻烦的孩子们留在巢鸭的公寓,再留下20万,就彻底搬去了千叶情人的公寓。她只告诉了长子千叶公寓的地址。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巢鸭孩子们的家,只是偶尔和长子在外面见一面,给个两三万。
母亲走后,长子承担起母亲的工作:准备食物、换尿布,全部承担起来。然而毕竟是没什么钱的孩子,通常只能在楼下便利店买些垃圾食品与冷冻食品,以及冰淇淋。便利店的人其实也觉得奇怪:这几个孩子有时夜里2、3点还来,有时学校上课的时候还来。
说到上课,A子是这么和孩子们说的:因为一些状况不能去学校,目前正在办手续。她有给孩子们买教材教些简单的知识。长子会用汉字写自己的姓氏,但名字只会用假名写。
据长子说,有时会有一个男人来公寓问问他们过得怎样。但这男人是谁,是妈妈的情人还是长子的父亲还是哪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并不知道。
母亲离家越来越久,事情早已超出了孩子们的处理范围。
1988年3月,由于欠费,家里的煤气和电都被掐断。
母亲离家期间,长子在外闲晃时认识了两个差不多同龄的、经常翘课的初中小混混。由于长子家里没有大人,是个翘校的好去处。两个小混混开始经常出入这个家里。
4月21日,长子的这两个混混朋友又来玩。其中一人突然发现,前一天自己来时买了放着的方便面不见了。长子在年仅2岁的小妹妹(三女)嘴边发现海苔,猜想是三女偷吃了方便面。于是,一说是混混开始用木棒痛殴责怪妹妹们,另一说是长男也有参与殴打。妹妹们一直道歉,才姑且停止。过了一会因为尿尿,三女被放到壁橱里的叠起的布团上。小女孩在布团上呆不稳,滑落摔到地上的样子让混混们觉得很好玩。
他们就一再故意把女孩放上去看她摔下来。长子想要阻止,说“差不多停手吧”,混混朋友却说“明明很有趣啊,你也一起来呗”。不知道这样摔了多少次,女孩的身体已经变得瘫软。见状不好的长子帮妹妹心脏按摩、人工呼吸。但这前前后后持续了4-5小时的暴行,两岁的孩子哪里承受的住。三女的体温已经变凉,长子最后只得拿来热水,想要帮三女保持体温。主要行恶的混混就这么走了,留下长子和另一个混混在家过夜。然后次日早上8点半左右,他们发现三女彻底冰冷,就这么死在家中。
长子本来想学妈妈将尸体放在塑料袋里塞上除臭剂。但由于除臭剂不够,很快尸体开始散发味道。大约一周后,长子伙同两个朋友,将开始腐烂的妹妹的尸体装入行李包中,连夜坐电车到秩父市大宫的羊山公园的杂木林里弃尸。
关于到底谁打的女孩。长子的混混朋友一开始说“长男有阻止”,但随后又供诉:“最开始的时候,长男也有殴打。”长子自己也承认,是三个人一起欺负了妹妹。但长子的辩护师认为,三女的致命伤不是一开始的殴打,而是由于长子的混混友人反复让其从壁橱里摔落造成的。
7月17日至18日,巢鸭署员接到房东投诉,说一个租出去的公寓租金被欠费4个月了,找不到大人,都变成了不良少年聚居地了。署员上门调查,和房东一起打开这所公寓大门,一股汗水、垃圾、粪便夹杂在一起的恶臭就扑面而来。长女(6岁)和次女(3岁)就裹着毯子躺在乱七八糟全是垃圾的地上,看上去很虚弱。
尤其次女,皮包骨头,连站都站不起来。两个女孩说想吃东西,署员和房东买了些牛奶啊面包啊,她们狼吞虎咽着吃完。随后穿着睡衣的长子(14岁)出现,说“这两个女孩是夜班商人委托我们家照顾的孩子,我在照顾,没关系的”,“妈妈是大阪的服装公司的职工,目前在百货公司工作。但因为最近住院了,所以联系不上。”署员劝说长子到儿童福利中心求助,但长子依然强调“我的话没关系的”。没办法,只能先帮两个妹妹预约第二天新宿区儿童福利中心收容。
21日早晨,长子在朋友父亲的陪同下,参观了福利中心,但由于东京的福利机构没有空位,最终被收容到八王子市的儿童福利中心。在儿童福利中心,长子终于承认“那两个被委托照顾的妹妹,其实是自己的妹妹”,不过他们三个,父亲都不同。关于长子的健康状况,一说长子也非常虚弱,但较之两个妹妹,至少还能站着走路;另外一说长男的健康状况和脸色和普通人无异。
22日,根据孩子们的说法,应该是四个孩子共同生活。然而搜查人员在公寓里,只找到已经化为白骨的幼儿尸体。
23日,在千叶县和情人同居的母亲“从电视的新闻里知道了这件事,想要自首来着,但又害怕让大家发现自己做了让初中年龄的孩子照顾幼儿这种坏事”。母亲A子因为保护者遗弃的嫌疑,被紧急逮捕。据说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根据母亲的供诉,发现应该还有一个小女孩,却下落不明。
25日,长子招供三女死亡的事情,并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的嫌疑被捕。讲出妹妹的死讯后,长子一直不安的眼神终于安定下来。福利中心的所长说:“当这孩子把所有隐藏的事情说出来后平静很多。勘察人员去秩父的弃尸现场勘察回来后,他露出了卸下重担的表情。”中心的职员也说:“本来是个好孩子。完全没有被社会污染过,母亲对他来说是绝对的存在。然而,和坏朋友的相遇后,他就变得觉得照顾幼儿是种重担。”
已经死亡的次男与三女,因为没有户籍,没有办法拿到火葬许可。母亲A子在8月9日,向丰岛区役所提交了5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与2个孩子的死亡证明。
8月10日,长子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罪,被东京地检交至东京家裁。“整个事故缘起于母亲,长子有接受教育的必要”。因此特例,没有送去少管所,而是送去儿童福利机构的教护院,接受教育。两个妹妹,也被送到别的保护机构。
另外两个少年犯被送上少年法庭,但由于不到刑事责任年龄,交由巢鸭署辅导。一说其中的主犯被保护管束。
10月26日,母亲A子因“逃避养育自己子女的麻烦,不负责任,任性自私、毫无自觉地犯罪。将其认定为三女之死的远因也不为过”,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缓刑判决,是由于母亲A子发誓要和浦安市的同居情人结婚,然后好好照顾孩子,法官出于再给一次自力更生的机会考虑,给出的温情判决。
事件最终最终的结局是,母亲领回了长女和次女,与自己一起生活。而长子,消息不明。
根据本案拍摄的电影《无人知晓》,有兴趣的可以找来看看,非常让人震撼!
真相比电影《无人知晓》更残酷!
相信很多人都看过是枝裕和的《无人知晓》,那大家知道这部影片是根据真实事件——1988日本西巢鸭弃婴案改编的吗?
真实案件的真相原比影片更残忍。
(电影情节与真实事件有出入)电影中人物为:母亲、长男、次男、长女、次女
真实案件人物为:母亲、长男、次男、长女、次女、三女
具 体 案 件
1988年夏天,东京巢鸭署的署员接到辖区内一个房东报警,有套外租公寓缺欠租金多月,而且找不到大人,只有小孩。
上门查访发现,只有一个14岁大的男孩、两个分别7岁与3岁的女孩,共三个孩子,在这个没有瓦斯没有电、垃圾场一般、散发恶臭的公寓里相依为命。
进一步搜索,又在公寓的壁橱里发现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尸体。
再度调查,还有一个最小的2岁女孩失踪,并最终证实,是被长子与其朋友暴力虐待致死,被抛尸山野。
而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他们的妈妈,为了和情人同居,隐瞒了他们的存在,并最终撂下了养育子女的责任,抛弃了孩子,独自一人离开。
1968年,一个在服装专门学校进修并梦想当歌手的年轻女孩A子和男友同居。
那时候,她大约才20岁,还录过几首歌的样带。
A子想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但遭家里强烈反对。然而很快A子跟男友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孩子1)。由于非婚生子,他们直接把这个孩子送人领养。
1973年,A子和男友的第二个孩子在足立区的医院出生(孩子2)。
A子以为,男友已经寄出结婚申请书,孩子是婚内生子,男人也有帮孩子去开出生证明。
这个长子由他们自己抚养。然而,长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入学通知却一直没来。
A子去役所一问,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递交结婚申请书,更没有去办孩子的出生证明。这孩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
随即男人拿着A子从自己父母那借来的20W日元人间蒸发,A子开始和不同的男人交往。这时,A子和自己的原生家庭也已经基本上断绝联系。
1981年,A子女儿(孩子3)出生。这个女儿是家里的长女。值得一提的是,从这个女儿开始,A子都是自己在家生产,连医院都不去。
自然孩子们也不会有出生证明,完全黑户。
1984年9月,A子又生了个次子(孩子4)。然而来年2月的一天,A子下班回家,发现这个才几个月的次子,含着奶瓶死在家中,尸体都凉了。
A子把孩子的尸体装进塑料袋,又塞了大把除臭剂,密封后藏起来。对于长子“弟弟去哪了”的疑问,A子用“委托亲戚的叔叔抚养”打发了。
1985年,次女(孩子5)出生。
1986年7月,三女(孩子6)出生。
另外,这六个孩子,除了送出去的养子和长子,其他孩子,似乎都是不同的父亲。
1987年9月左右,A子用“和长子两个人生活”、“长子在立教中学书”、“丈夫前几年去世了”的说法,获取房东和邻居的信任,得以入住西巢鸭的公寓。
大家完全不知道她还有其他的孩子。
实际上,她是带着4个孩子和次子的尸骨入住的。然而,A子并没有和孩子们在巢鸭共同生活很久。
大约10月开始,她就骗长子说去大阪出差,离开家里,到千叶,和当时情人,一个56岁的冷冻食品贩卖业者同居。
这时,A子还会时不时地给孩子们汇个两三万日元,偶尔,也会回家露个面。然而慢慢的,A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1988年一月,A子回家后,将麻烦的孩子们留在巢鸭的公寓,再留下20万,就彻底搬去了千叶情人的公寓。
她只告诉了长子千叶公寓的地址。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巢鸭孩子们的家,只是偶尔和长子在外面见一面,给个两三万。
母亲走后,长子承担起母亲的工作:准备食物、换尿布,全部承担起来。
然而毕竟是没什么钱的孩子,通常只能在楼下便利店买些垃圾食品与冷冻食品,以及冰淇淋。
便利店的人其实也觉得奇怪:这几个孩子有时夜里2、3点还来,有时学校上课的时候来。
说到上课,A子是这么和孩子们说的:因为一些状况不能去学校,目前正在办手续。她有给孩子们买教材教些简单的知识。
长子会用汉字写自己的姓氏,但名字只会用假名写。
据长子说,有时会有一个男人来公寓问问他们过得怎样。但这男人是谁,是妈妈的情人还是长子的父亲还是哪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并不知道。
母亲离家越来越久,事情早已超出了孩子们的处理范围。
母亲离家期间,长子在外闲晃时认识了两个差不多同龄的、经常翘课的初中小混混。
由于长子家里没有大人,是个旷课的好去处。两个小混混开始经常出入这个家里。
4月21日,长子的这两个混混朋友又来玩。其中一人突然发现,前一天自己来时买了放着的方便面不见了。
长子在年仅2岁的小妹妹(三女)嘴边发现海苔,猜想是三女偷吃了方便面。于是,混混开始用木棒痛殴责怪妹妹,长男也有参与殴打。
妹妹一直道歉,才姑且停止。过了一会因为尿尿,三女被放到壁橱里的叠起的布团上。
小女孩在布团上呆不稳,滑落摔到地上的样子让混混们觉得很好玩。
他们就一再故意把女孩放上去看她摔下来。长子想要阻止,说“差不多停手吧”,混混朋友却说“明明很有趣啊,你也一起来呗”。
不知道这样摔了多少次,女孩的身体已经变得瘫软。见状不好的长子帮妹妹心脏按摩、人工呼吸。
但这前前后后持续了4-5小时的暴行,两岁的孩子哪里承受的住。三女的体温已经变凉,长子最后只得拿来热水,想要帮三女保持体温。
主要行恶的混混就这么走了,留下长子和另一个混混在家过夜。然后次日早上8点半左右,他们发现三女彻底冰冷,就这么死在家中。
长子本来想学妈妈将尸体放在塑料袋里塞上除臭剂。但由于除臭剂不够,很快尸体开始散发味道。
大约一周后,长子伙同两个朋友,将开始腐烂的妹妹的尸体装入行李包中,连夜坐电车到秩父市大宫的羊山公园的杂木林里弃尸。
关于到底谁打的女孩。长子的混混朋友一开始说“长男有阻止”,但随后又供诉:“最开始的时候,长男也有殴打。”
长子自己也承认,是三个人一起欺负了妹妹。但长子的辩护师认为,三女的致命伤不是一开始的殴打,而是由于长子的混混友人反复让其从壁橱里摔落造成的。
7月17日至18日,巢鸭署员接到房东投诉,说一个租出去的公寓租金被欠费4个月了,找不到大人,都变成了不良少年聚居地了。
署员上门调查,和房东一起打开这所公寓大门,一股汗水、垃圾、粪便夹杂在一起的恶臭就扑面而来。
长女(6岁)和次女(3岁)就裹着毯子躺在乱七八糟全是垃圾的地上,看上去很虚弱。
尤其次女,皮包骨头,连站都站不起来。两个女孩说想吃东西,署员和房东买了些牛奶和面包,她们狼吞虎咽着吃完。
随后穿着睡衣的长子(14岁)出现,说“这两个女孩是夜班商人委托我们家照顾的孩子,我在照顾,没关系的”。
“妈妈是大阪的服装公司的职工,目前在百货公司工作。但因为最近住院了,所以联系不上。”
署员劝说长子到儿童福利中心求助,但长子依然强调“我的话没关系的”。没办法,只能先帮两个妹妹预约第二天新宿区儿童福利中心收容。
21日早晨,长子在朋友父亲的陪同下,参观了福利中心,但由于东京的福利机构没有空位,最终被收容到八王子市的儿童福利中心。
在儿童福利中心,长子终于承认“那两个被委托照顾的妹妹,其实是自己的妹妹”,不过他们三个,父亲都不同。
22日,根据孩子们的说法,应该是四个孩子共同生活。然而搜查人员在公寓里,只找到已经化为白骨的幼儿尸体。
23日,在千叶县和情人同居的母亲“从电视的新闻里知道了这件事,想要自首,但又害怕让大家发现自己做了让初中年龄的孩子照顾幼儿这种坏事”。
母亲A子因为保护者遗弃的嫌疑,被紧急逮捕。据说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根据母亲的供诉,发现应该还有一个小女孩,却下落不明。
25日,长子招供三女死亡的事情,并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的嫌疑被捕。讲出妹妹的死讯后,长子一直不安的眼神终于安定下来。
福利中心的所长说:“当这孩子把所有隐藏的事情说出来后平静很多。勘察人员去秩父的弃尸现场勘察回来后,他露出了卸下重担的表情。”
中心的职员也说:“本来是个好孩子。完全没有被社会污染过,母亲对他来说是绝对的存在。然而,和坏朋友的相遇后,他就变得觉得照顾幼儿是种重担。”
已经死亡的次男与三女,因为没有户籍,没有办法拿到火葬许可。
母亲A子在8月9日,向丰岛区役所提交了5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与2个孩子的死亡证明。
8月10日,长子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罪,被东京地检交至东京家裁。“整个事故缘起于母亲,长子有接受教育的必要”。
因此特例,没有送去少管所,而是送去儿童福利机构的教护院,接受教育。两个妹妹,也被送到别的保护机构。
另外两个少年犯被送上少年法庭,但由于不到刑事责任年龄,交由巢鸭署辅导。一说其中的主犯被保护管束。
10月26日,母亲A子因“逃避养育自己子女的麻烦,不负责任,任性自私、毫无自觉地犯罪。
将其认定为三女之死的远因也不为过”,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
缓刑判决,是由于母亲A子发誓要和浦安市的同居情人结婚,然后好好照顾孩子,法官出于再给一次自力更生的机会考虑,给出的温情判决。
事件最终的结局,母亲领回了长女和次女,与自己一起生活。而长子,消息不明。
拍 摄 幕 后
是枝裕和那一年刚大学毕业不久,便根据西巢鸭弃婴事件编写了剧本,中间搁置十五年才终于开拍,这十五年,西巢鸭在他心里从未远去。
他用镜头让观众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平静地审视着四个弃婴的孤助无援的生活:不哭不喊,不叫不闹,只是处处透露着一种无力,对无为的无力,对漠视的无力,对生活的无力,对悲剧的无力。
谁该为这场悲剧买单?
是为追逐自己幸福就抛弃孩子的母亲?
是放任朋友打死妹妹的哥哥?
是不允许未成年人打工赚钱的社会?
还是对租客情况没有及时盘问追踪的房东?
如果母亲应当被千夫所指,四个孩子的父亲又该当如何?
在西巢鸭事件中,所有本该负责的人集体缺位了。
男人抛弃女人,女人抛弃孩子,而社会最后抛弃了无法为自己奔走呼喊的人。
生而不养,视而不见,在一群不负责任的大人的注视下,几个孩子成为了隐形人。
“无人知晓”并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而是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正所谓,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除非他自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