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乾隆皇帝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谁?
正是因为乾隆皇帝的诞生地是一个尚未猜测的谜,后人才不可避免地会谈论他的生母为什么人。
近世以来,关于乾隆生母的传说层出不穷,人们特别热衷于谈论乾隆生母是避暑山庄的宫女李氏。不仅小说家色彩丰富,一些历史学家也称之为凿凿有据。这样,清官书中所谓的乾隆“出生于雍和宫”相反,这种说法被冷落在一边,甚至被指控有意行动。
道光之后,第一个站出来对乾隆生母说三道四的人是晚清著名诗人、学者王凯运。他的《湘绮楼文集》中有一篇《今列女传》,提到了乾隆生母:
纯皇帝(乾隆)之母孝圣宪皇后。始于母家,居承德城,家贫无奴婢。六七岁时,父母遣诣市买浆酒粟面,所到店铺,往往大卖,市人敬晏。十三岁入京师,值中外姐妹当选入宫,随往观之,门者初以为是在籍中,既引见,十人为列,始觉之。主人害怕,谴责入末班。孝圣容体端高,中选,分皇子豪宅,即世宗宪皇帝(雍正)皇宫也在雍府。宪皇帝勤俭勤学,享有良好的服务,福晋别居,进见有时。夏天会被时病,御者多不乐往,孝圣奉妃,一夜服侍维谨,甚至五六旬,疾大愈,便得留侍,生高宗晏。
与《玉牒》、《清实录》记载的乾隆生母、孝圣宪皇后牛相比,王不仅详细,而且多有异语。《实录》中有一句关于牛虎禄的话“毓质名门”,也就是说,他出生在满洲一个著名的家庭,但王开运说牛虎禄“家贫无奴婢”,十三岁时混入姐妹中得选秀女,分雍亲王府为侍女,即使叫丫头。王氏的可信度如何?
晚清遗老金梁以选秀女制度森严、外人混为由,认为王凯运不记得了。民国初清史馆汇编的清史专家张采田也表示“王氏书好任意出入”。总之,熟悉清宫掌故的遗老和研究清后妃的学者对王氏的上述记载有异议。
王闿运这个人曾为曾国藩入幕之宾,交游很广,他有可能听到一点宫闱秘闻。他的记载并没有否认牛是乾隆的生母,只是说她的母亲家在热河承德城,后来入选秀女,分为雍迪,生下乾隆,有一些传奇经历。王的最新奇之处在于,他把牛与热河承德联系在一起,所以说,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些怀疑乾隆诞生于雍和宫的人的灵感,因为乾隆出生在避暑胜地有着悠久的历史,那么,会有一个热河女人是乾隆的真正生母吗?
王开运之后,首先说乾隆生母是热河汉人女子,是民国初任国务总理的熊希龄。
1922年初春的一天,胡适教授在香山双清别墅听熊希龄讲典故。熊先生很健谈,窗外静静地下着春雨,胡适很着迷。熊先生说,过去在热河时,见到行宫内“东宫”(俗称“太子园”)上面盖着茅草的矮屋。“东宫”雍正帝当王子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么不伦不类的茅草房?他觉得很奇怪,就到处找人打听,但是宫内外没人能说出原因。最后,我找到了一个80多岁的人“老宫役”,他能说出其中的奥秘。在1922年4月2日的日记中,胡适写下了熊希龄所描述的这个“老宫役”的话。照录如下:
乾隆皇帝的生母是南方人,昵称‘傻大姐’,和家人一起去热河营生(热河有各种南方工匠,比如油漆、红木等。时方选秀女,临时缺一名,便将她列入充数。后来,王子(雍正帝)病得很重。愚蠢的姐姐是最勤奋的侍女,40多天的衣服,王子感到美德,然后和她有关系。后来,她在一个小屋里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乾隆皇帝。后来乾隆皇帝在产地做了这个茅屋作为纪念。
如果是这样,我们应该注意到乾隆生母的谣言在衍生过程中发生了质的变化——从驻防热河旗手牛虎禄氏到南方汉人“傻大姐”。为什么这个傻大姐姓?“老宫役”不知道;也可能知道,没说;但很快就有人出来说乾隆生母姓李,但不傻,而是一个丑陋的宫女。
《古今文史》半月刊发表于1944年5月1日,作者是上海“孤岛”著名杂文作家周黎庵先生。他援引逊清遗老、现代作家、学者冒鹤亭先生的话,向世界透露了乾隆皇帝出生的秘密:
弘历(乾隆)出生,鹤丈言之岐详,其说还没闻到。鹤丈云:乾隆生母李佳氏,盖汉人。凡清宫人隶汉籍必加‘佳’字,例子很多。雍正在潜居时,从猎木兰中射出一鹿,即宰而饮其血。鹿血极热,功能壮阳,秋狩日不携妃从,一时不耐烦自持。适行宫有汉宫女,奇丑,便召而幸之,第二天即返京,几忘这个故事。冬初是冬初,第二年再来,秋中也是,腹部的一块肉已经堕落了。康熙偶遇此女,颇为愤怒,盖以行宫森严,比制大内,种玉谁,必须严格调查。诘问之下,则四阿哥也。在批评下流种子的时候,李女已经坐垫了,势不可挡地让她污秽宫殿,指的是马厩的命令。这座马厩盖着草舍,倾斜不堪,而临御中国60年,为皇帝又四年的十全功德大皇帝,竟然诞生在这里。鹤丈曾佐热河统幕,这说盖闻当地宫监。从清末到200年,这种草厩每年需要修理一次,修理费用必须正式报销。多年来,建造一座宫殿已经有了多余的钱,而必须修建这个倾斜的草厩,如果没有重大的历史价值,为什么呢?信如此说,弘历之生母孝圣宪皇后之福泽亦不可谓不大。弘历再次南巡中,有奉皇太后巡幸者,江南命妇,得到太后的颜色,口碑传播,多谓太后的奇睡(即奇丑)。太后于巡幸时,仍有赐钱之举,人各一文,得者视为奇珍,鹤丈曾在戚家见藏其一云。
这样,经过几次周转嫁接,晚清王开云关于乾隆生母的传闻被一个新故事彻底取代。今天广为流传的乾隆出生在避暑山庄“草房”、母亲是行宫女子李氏的传奇故事。
后来,除了庄练(苏同炳)先生,还有高阳先生以写历史小说而闻名于国内外。高阳不仅是现代小说中的每个人,而且擅长考证。让我们来看看这个“考据癖”的“历史刑警”,如何判断牛虎禄氏不是乾隆生母。
他的第一个证据是:“根据《清会典》的规定,亲王可以请封福晋四人,但仅限于有孩子的人。世宗在潜居时,侧福晋只有两人,后来封贵妃的年羹尧的妹妹和后来封齐妃的李都有孩子。出生于满洲八大贵族之一的小圣宪皇后牛虎禄,父名凌柱,官四品典仪内大臣。如果确实是康熙五十年生的高宗,不应该不封;而且号码是‘格格’,还是小姐的身份。”
第二条证据是乾隆没有说过牛虎禄“诞育”自己。高阳说:“凡妃以生子为皇帝,被尊为皇太后。在上尊号的册文中,一定有‘诞育’皇帝的话,因为这是她成为太后的唯一原因,所以她必须表现出来。对张采田的《清朝后妃传稿》进行详细检查,证明如下:
孝庄文皇后,世祖(顺治)生母:顺治八年八月结婚,加徽号册文:“翼襄皇考,念育低头。”
圣祖(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康熙元年十月圣母尊号徽号册:“秉淑范而襄内治,化洽宫庭;诞鞠躬赞鸿图,恩深顾复。”
但孝圣宪皇后(即官书所记乾隆生母)被尊为皇后的册文中没有“诞育”字样;详细检查,试试原文:
乾隆十四年四月,以平金川加徽号册文:“承欢内殿,轻蔑久恩勤;视膳轩宫,慈教常殷启迪。”
按:从这本书来看,高宗年轻,但交给“格格”当时连母子的名字都没有。
乾隆十五年八月,以皇后的身份,加上徽号册文:“抓住宽慈,中外沐仁风之被;恩勤备至,产生荷鞠育之劳。”
乾隆十六年十一月,以皇太后万寿,加徽号册文:“恩深鞠育,仰蒙顾复之勤;急切瞻依,宣备钦崇之典。”
另外还有很多,细检只和养育一样。“鞠育”字样,从来没有出生过这个词。高宗最喜欢咬字嚼字;果是孝圣宪皇后出的,却不用诞字,是什么心?
以上是高阳先生列出的两个主要证据。根据他的观点,孝圣宪皇后不是乾隆的生母,但乾隆年轻时是由她抚养长大的。后来,她干脆取代了乾隆的真正生母李。虽然乾隆把养母牛虎禄尊为皇太后,但他总是故意避开上尊和徽号的小册子“诞育”二字。 摘自《神秘包裹中的浪漫天子:原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