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爆发后 安禄山兴兵作乱 洛阳、长安被叛军攻占
唐至德二年,公元757年。这是唐肃宗继位后的第二年,也是安史之乱爆发后的第二年。一年多前,唐玄宗天宝十四年,负责守护大唐北部的范阳、河东、平卢,使安禄山兴兵乱南下。有一段时间“渔阳鼓动地来了,打破了霓虹羽衣曲”,洛阳、长安陆续被叛军攻陷。玄宗仓皇幸蜀,开元盛世戛然而止,大唐江山风雨飘摇,生物涂炭。
关键时刻,王子李亨继位于灵武,控制西北,遥控东南,郭子仪、李光比率军投票。“军声遂振,复兴势头,民有望焉”。(《旧唐书·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廷与安史叛军的实力对比也发生了变化。
一方面,安禄山自攻洛阳、长安以来,一直忙于在洛阳登基,建立燕朝。同时,两京掠夺的财物全部运往老巢范阳,贪图享乐,不做远图。面对弃都西奔、仓皇幸蜀的唐玄宗,以及继位灵武、备马的王子李恒,安禄山既没有进驻长安,也没有全力追击,也没有扩大领土,争取民心。相反,他傲慢、暴力、残忍,引起愤怒、怨恨和离心。
另一方面,经过长期的战斗,唐军和叛军在各个战略方向上形成了僵局:在北线,唐军将军李光碧牢牢掌握了重镇太原,粉碎了叛军通过太原入侵河西、抄袭关中的企图;在南线,唐代河南省节度副使张勋守卫江淮门户绥阳十个月,消灭了大量叛军的活力,争取了唐朝派遣将军、平息叛乱的宝贵时间,确保了江淮门户的安全,将江南粮饷财赋源源不断运往关中,为平叛战争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在中线,自安西、河西、朔方诸镇抽调的精兵业已完成集结,淮南的财赋也聚集于灵武,唐军与占领长安的当面之敌形成对峙。随着德国两年的到来,战略反击的时机越来越成熟。
抉择:东向vs北指
唐肃宗李恒面前出现了一个重大的战略问题:如何确定反击方向?是北取范阳,还是南攻长安?唐肃宗犹豫不决。一方面,苏宗最重要的谋臣李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知道唐肃宗好谋不断、急功近利的老问题又犯了。
早在上一年底,唐肃宗就就此问题征求了李泌的意见。“陛下无欲速。”李泌不礼貌地解决了唐肃宗的问题,并解决了叛军“一揽子”方案:“使子仪(郭子仪)不取华,……精卒劲骑,不逾年而弊。我常以逸待劳,避其锋,去坚其疲,以所征之兵抚风,与太原、朔方军互击。徐命建宁王为范阳节度大使,北并塞与光毕相角,取范阳。贼失巢窟,当死河南诸将手。”(《新唐书·李泌传》)
李泌敏锐地看到了叛军的缺点:军队分散,前线太长,很容易打破每一个。因此,他们不急于恢复长安和洛阳,而是将主要目标定为削弱叛军的机动性,让他们厌倦了数千英里长的前线,然后以朔方和太原唐军精英攻击叛军的巢穴范阳;然后利用主力恢复长安和洛阳,取得全胜。
从军事战略的角度来看,虽然该计划不能尽快恢复两个北京,并在一场战斗中做出贡献,但它有利于消除叛军的活力,压缩叛军的生存空间,并在水壶的底部发挥作用。该计划得到了当时苏宗的认可,但在德国两年里,即本文开头的757年,情况发生了变化。
今年1月,叛军首领安禄山死亡。历史上,大燕皇帝安禄山脾气暴躁,总是鞭挞侍从,连元老重臣都活不下去。安禄山的儿子和王子安庆绪担心父亲会放弃自己,而另一个儿子安庆恩会勾结安禄山周围的大臣和侍者李猪儿,杀死安禄山,篡位称帝。叛军以安禄山禄山、史思明为核心,安氏即亡,安庆绪乍登皇位,缺乏威信,自然难以服众,叛军凝聚力大大削弱。
安禄山
唐肃宗兴奋地认为,这是恢复北京和平静叛军的最佳时机。因此,李泌的计划被搁置,范阳和北方的计划被搁置;专注于积极进攻,恢复长安和洛阳的计划再次被列入议程。
面对变卦的唐肃宗,李泌坚持前见,力主稳扎稳打,以歼灭叛军有生力量,夺取叛军老巢为上策。但唐肃宗等不及要收复两京了。“今战必胜,攻必取,何暇千里先事范阳乎?”在他看来,平定叛乱和重组山川已经被高度简化为收复长安和洛阳。似乎只要唐朝的旗帜再次插上东西北京的城头,平叛就完成了。
几千年后,我们不必过分批评唐肃宗急功近利。唐肃宗以收复两京为意,也有他的无奈。当时的唐朝,已经是内忧外患,号令难行。在安史之乱之前,边将难治、尾大不掉的现象已经暴露出来;叛乱期间,唐朝对各地军队的调度不能像手臂一样自由指挥。常山太守颜高卿在叛军敌人后面起兵,向唐太原尹王承业求助,但王承业看到了死亡。他坐在颜高卿面前,苦战了六天,城破被杀;唐河南节度副使张巡被困在遂阳十个月,弹尽粮绝,向节度使贺兰进明求助。贺兰进明也看到了死亡,直接导致遂阳最终陷落,张巡等将军被杀。如果叛乱不能克期平定,必然会给其他节度和地方官员带来严重的示范效果,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
更严重的是,唐玄宗在西奔蜀的路上,感受到了李唐宗家的软弱,任命诸子兼领天下节度使:吴王李志、郭王李巨都被授予特殊命令;永王李林是山南东路、岭南、黔中、江南西路的四个节度使。江陵县大都督坐在江陵。在这种情况下,西晋末年“八王之乱”历史很可能会重演。尤其是永王李林,看到中原板荡,唐廷衰落,便想效仿西晋琅琊王司马瑞,割据江左,“另立中央”,尽管图谋未成,最终战败,但其示范效果不容小觑。
面对焦虑的内外形势,唐肃宗确实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实施李泌迂回战略。他必须集中精力,尽快恢复象征世界基础的北京,以宣布李唐王朝和自己王位的合法性,维护政权和国家的统一。
唐平安史之乱要图
定计:平叛之路艰难:
这个想法已经确定了。唐肃宗甚至带领唐军主力通过凤翔向长安进攻,但在叛军安守忠和李归仁部的打击下受挫。唐廷别无选择,只能请回族派兵支援唐朝“克城之日,土地士归唐,金丝子女归回”(资治通鉴·唐纪承诺后,回族叶护太子率4000精骑来助战。李、郭子仪遂统朔方域军15万,自称20万,再次反击长安。在回族骑兵的大力支持下,唐军终于恢复了长安和洛阳。安庆绪带领残疾人迅速逃离河北,唐朝取得了平叛战争的阶段性胜利。
今年10月,安庆绪退到河北叶城。不久,蔡希德、田承思等叛军也纷纷来回,河北叛军复兴。然而,对唐朝有利的是,安庆绪与安史叛军的另一股重要力量史思明勾心斗角,相互争斗。在部长吴承恩和耿仁智的劝说下,史思明以13个县和8万名士兵降唐。唐肃宗很高兴,并立即将史思明封为归义王和范阳节的使者,由河北大部分为唐军。
但唐肃宗刻薄猜疑、朝令夕改的问题又发生了。在李光璧将军的劝说下,他坚信史思明兵强马壮,必将再次叛逆,决定阴谋除掉史思明。事情曝光后,史思明一怒之下,杀掉了当初劝自己降唐的乌承恩、耿仁智,再举叛旗。此外,唐肃宗担心平叛将领功高震主,难以驾驭,命不通军事的宦官鱼朝恩“观军容使”,由于对李光璧的诸多制约,史思明击败了60万唐军,顺势杀死了安庆绪,又一次攻占洛阳。
史思明以儿子史朝义为前锋,抵达潼关。关中处于危急状态,但幸运之神再次站在唐朝一边。就在这时,史朝义被陕西省唐军卫伯玉部击败。他担心自己会被父亲史思明杀死,因为他残忍而怀疑自己很容易被杀死,所以他首先开始变得强大,杀死了史思明作为皇帝的自力更生。安史叛军再次发生严重内讧和分裂,无法组织对关中的进攻。
宝应元年(762年),唐玄宗李隆基、唐肃宗李亨相继去世,代宗即位。十月,唐代宗以雍王李适(代宗长子)为天下兵马元帅,带领各大军再次攻打洛阳。唐军在回族骑兵的配合下,再次占领洛阳及周边地区。史朝义逃往河北,唐军乘胜追击。最后,史朝义部向唐军投降了薛嵩和张忠志。唐代宗苦于战争久拖不决,允许安史降自领其地,加官晋爵,加速了安史叛军的瓦解。最后,历史朝义被部将李怀仙杀害。经过八年的反复拔锯、毒害河北河南关中大地、横跨玄宗肃宗代宗三朝的安史之乱,结束了。
不知此时,唐肃宗李亨在天有灵,会不会后悔拒绝李泌直接取范阳,两路并进的平叛策略。唐朝耗尽了心血,终于收复了东西北京,切断了安史第一恶,以叛军将军的名义回归,但也付出了人口锐减、国力消耗、夷狄内犯、威望急剧下降的沉重代价。从长安到洛阳,大唐曾经最繁华的膏腴之地已是赤地千里、万户萧疏。此外,为了迅速结束战争,唐朝不得不迁就安史降将,让他们自带其兵,自带其政,自统其民,为国家的分裂动荡埋下隐患。薛嵩被任命为卫相节度使;张忠志给李宝臣起名,成为德军节度使;田承思是魏博等五州的防御使;李怀仙是幽州卢龙节度使。他们招募、接受和支持成千上万的士兵。他们似乎是中国国家。从此朝廷政令不通河北,傲兵悍将直到唐亡才复制。
唐末藩镇形势图
还没有结束。唐末五代,黄巢起义军余部、河北诸藩、沙陀、契丹等民族上演了一轮又一轮的战争剧。河北长期不沾王化、不通声教、不隶中央,成为短命王朝的战利品。其中,后晋皇帝石敬堂为了报答契丹的支持,甘当“儿皇帝”,以河北为主体,西起晋北,东至大海的幽云十六州割让契丹。此后,直到元朝灭亡,朱元璋北伐,安史之乱结束600多年,河北才再次成为中原王朝无疑的领土。
一失足成千古恨,方知此言不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