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事变的历史真相是什么?(1941皖南事变的历史真相)

2022-09-15 21:41:44 作者:卻刪不掉思念
导读:皖南事变的历史真相是什么?过程与最终结局如何,皖南事变的历史真相是什么? 学过历史,我们都知道国共之间的斗争有皖南事变。皖南事件发生后,国共互相指责:国民党认为新四军违反...

皖南事变的历史真相是什么?

学过历史,我们都知道国共之间的斗争有皖南事变。皖南事件发生后,国共互相指责:国民党认为新四军违反了中央的命令,而共产党则认为这一事件是国民党长期计划消灭新四军的阴谋。周总理在《新华日报》上愤怒地写道“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的题词。皖南那片山区70年前发生了什么,直到今天,扑朔迷离,众说纷纭。皖南事变的历史真相是什么?《文史参考》2011年第一期吕峥先生的一篇文章节选:

1941年1月,新四军在安徽南部茂林地区被国民党重兵包围。新四军总部9000多人,除了2000人在新一支队司令傅秋涛的带领下突破外,大部分被俘或阵亡。军长叶挺被捕,副军长项英和副参谋长周子昆在蒋介石下令停火后突破逃跑。3月12日,他们在赤坑山被随从副官刘厚杀害。近年来,根据大陆学者披露的历史资料,国民党从一开始就不想消灭新四军,而是不断摩擦和对抗,最终走向悲剧的结局。

曹甸战役使新四军北移陷入困境

新四军是国共抗日合作的产物。卢沟桥事件发生后不久,中共中央发布了《关于南方游击区的指示》,明确指示南方残余武装部队接受国民政府的改编,聚集成新四军“最高军委统一指挥”。

然而,中新四军的指示中,中国共产党一再明确指示:一是确保新四军的绝对领导;二是新四军需要扩大和发展;第三,如果有人妨碍和阻止新四军的发展和扩张,可以坚决消除。因此,新四军自成立以来,一直与国民党军队摩擦。毛泽东曾指示新四军所在的中共东南局:“……不受国民党限制,超出国民党允许的范围……独立扩大军队,建设政权,设立财政机关,征收抗日捐税。”事实上,忽视国民党的军令和指挥,扩大人枪,占领地盘,建立政权,必然会引起国民政府的极大不满。

皖南事件发生前三个月,陈毅率领新四军江南纵队渡江北,按照延安的命令挺进苏北,与驻扎在此的国民党韩德勤部发生正面冲突。1940年10月初,陈毅和苏裕率军攻占黄桥和姜堰,击退数万兵力。国民党第八十九军军长李守维溺死在八尺沟。抗日战争期间,国民党共有10名师级以上名高级军官,分别是两名集团司令和八名军长。国民党中将军长和中将旅长被杀。黄桥被新四军占领,但很快就被国军占领。

1940年10月19日,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正副参谋长何应钦和白崇禧致电朱德和彭德怀,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八路军和新四军在一个月内前往黄河以北。与此同时,何白密令汤恩伯、李品仙和顾祝同进攻新四军——这是对新四军在黄桥的军事打击的报复。

11月9日,朱德发出电令,只同意将长江以南的新四军移到江北。11月14日,国民党军令部迅速反应,在何应钦、白崇禧的指示下,拟提交《黄河以南匪军灭亡计划》,报蒋介石批准执行。客观地说,虽然国共军事摩擦较多,但仅限于局部,影响有限。《消灭黄河以南土匪作战计划》应用武力解决河南、山东、安徽、江苏、浙江省交界处的八路军和新四军,相当于发动大规模“剿共”战争不仅阻碍了抗日战争,而且难以实现。因此,蒋介石一直拖着军令部的呈文。

蒋介石的目标非常明确。他将八路军和新四军驱赶到黄河以北的冀察(河北和察哈尔),以限制共产党的军事扩张。采取军事手段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并不是他现在想要实现的。

然而,中国共产党必须环顾四周。1940年11月下旬,经中原局书记刘少奇建议,经毛泽东批准,华中指挥部对苏北曹甸实施战斗,努力解决苏北韩德勤的实力。11月29日,曹甸战役开始。

叶挺担心曹甸第一次世界大战会对新四军总部产生不利影响,于当天向中央请示:“苏北动作能延伸到我安全的北渡吗?”毛泽东复电说:“苏北动作与大局无关。顾祝同(新四军直接领导)可能会叫几下,你们敷衍一二。北渡就是让他们一步一步,江,顾不会让你难堪。现在开始分批北移,12月底移动还不算太晚。”

三天后,国民党军令部作出强烈反应,要求汤恩伯部迅速东进增援曹甸。何应钦进一步指示:“汤恩伯汤恩伯东进,但还是恐缓不济急。因此,江南新四军不得由镇江北渡,只能由江南原地北渡。或另行规定路线,以免直接参与对韩德勤部的攻击。若江北共军敢于攻击兴化,第三战区应解决江南新四军。”

12月4日,军令部长徐永昌将何应钦的意见写为正式报纸和蒋介石,蒋立即批准照办。在曹甸战役中,新四军因伤亡过大被迫提前撤出。受此影响最大的是江南新四军部,因为从那以后,新四军再也不能走东线了,苏南北移也变得困难重重。但毛泽东在分析了各种情报后判断,如果新四军继续留在皖南,危险会更大。因此,他坚决主张部队迅速北移,并将主兵分为两条路,冒险经过苏南北渡。

项英不愿新四军北移

然而,将军的失和推迟了北移的机会。叶挺和项英的长期不和几乎是新四军的公开秘密。

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由项英和陈毅领导。项英作为中共六大选出的中央政治局委员,自然成为新成立的中共东南分局和军委新四军分会书记,也是新四军唯一的副军长。项英在实行党委负责制的新四军中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作为国共两党约定的新四军军长、非党军事干部叶婷,他在新四军中的地位有点尴尬。他不能听取党内的重要报告,也不能参与党委的决定,也不能阅读中央的重要文件。他的决定没有项英就无效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挺与项英的矛盾不可避免地产生。

陈毅回忆说:“项英不尊重叶挺军长,不信任叶挺军长,直到安排战场指挥,才让他独自工作。”项英不仅在军事上不尊重叶挺,在日常工作和生活方式上也对叶挺有很多微词。叶挺到部队检查时,喜欢以马代步,还带了很多副官、参谋、卫士等随行人员,前呼后拥有一大帮。项英去部队时习惯了轻车简从,所以他认为叶挺是摆官架子,不符合红军官兵的风格。叶挺仪表堂堂,穿着整洁,平时要么穿黄呢将军服,要么穿皮夹克、西装等便衣,很少穿新四军的深灰色制服。项英剃光头。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新四军的军装都不能下半身旧棉大衣。叶挺一个人吃小灶,还从广东带了个厨师。叶挺喜欢摄影。在业余时间,他经常带着一架从国外带回来的德国相机拍摄居民区附近的风景。当国内外人士来访时,他总是喜欢拍一些照片来纪念。他有很多交流活动,经常让厨师做一些广东客家名菜,邀请各界朋友一起吃饭。项英也被邀请吃一两次,但后来觉得“不妥”,再也没去过。他认为这不是无产阶级“艰苦奋斗”生活作风,他还是提醒其他人尽量少去,军部里的人就渐渐和叶挺疏远了。

叶挺是一个自尊心强、性格倔强的人。广州起义失败后,他拒绝接受李立三和王明的压制,愤怒地离开了党。项英一看到叶挺,就用有色眼镜看着他:“他能忠于党和革命吗?”“他能接受党的领导吗?”起初,中共中央领导人也有这些想法。项英也知道毛泽东和党中央开始不信任叶挺,但经过一段时间的采访和观察,中共中央完全信任叶挺。项英的思想从未转身,叶挺一直被视为统战对象。因此,军长的命令出现在新四军,需要副军长批准。为此,叶挺忍无可忍,1938年两次离军出走,经劝说回来。周恩来还亲自前往新四军部调解叶项矛盾。

毛泽东多次打电话给项英,提醒他“新四军的政治领导不能改变,但要尊重叶挺的地位和作用”,“叶挺将军事指挥交给叶挺”,“教育新四军,确定叶挺的正确态度”,“请始终与叶挺同志保持良好的关系”。

多方调解下,叶项的抵牾有所缓解。然而,根本性的分歧没有消除,并出现在了皖南事变爆发前夕。

事实上,中共中央已经确定了新四军向东向北发展的指导思想。项英从一开始就不积极,犹豫不决。出于对军队安全的关注,中央多次致电项英,提出“皖南军部适合快速移动苏南”。陈毅、苏裕等同志也给项英发电报、写信,劝他早下决心,争取主动,尽快将军部迁往江北或苏南。然而,由于项英长期从事游击战争,他害怕东进,北上深入敌后,没有山地支撑,难以生存和发展,无法下定决心。他给中央发了许多很长的电报,一再强调移动有困难,有危险。叶挺认为,中央政府要立足全局提出的军事转移要求,及时而重要,要坚决执行,不应作梗。他向项英明确表示:他理解党中央的意图,支持党中央的指示。但叶挺也知道,自己是党外人士的意见算什么?他有这样的态度:他有意见要解释,项英听不听,那是他的事,他有决定权。

直到1940年12月,形势才十分紧急,毛泽东也多次催促,但项英仍担心,不置可否。

情况危急,新四军决定南下冒险

蒋介石12月9日发电:“限制黄河以南八路军新四军至1940年12月31日前至黄河以北;1940年12月31日前至长江以北,1941年1月31日前至黄河以北。”

12月10日,曹甸战役炮火连天,蒋介石向顾祝同发出特急电报:

(1)察苏北不断攻击韩德勤部。为了防止江南部队(新四军)直接参与对韩部的攻击,镇江北渡不允许,只允许原地北渡,或者长官另行规定路线。

(2)战区应按照以前的计划妥善部署江南土匪部。如果发现江北强盗敢于进攻兴化,或者军队在到期时仍不遵守北渡的规定,应立即解决,不再宽容!

12月16日,曹甸战役因八路军和新四军无法取胜而草草结束。

受此鼓舞,国民党军方领导人越来越愿意在军事上彻底解决中共威胁。何应钦直接上书蒋介石,要求第三战区准备“江南新四军立即解决”。胡宗南干脆拟定进攻中共“首都”延安作战计划,密电蒋介石,要求蒋乘正面敌情“甚和缓”之机,“调整战略配置”,向陕甘增调部队,以“处理非常事件”。白崇禧扬言:“这一次,我们对军事有把握,不会再败了”,并由第三战区和皖北桂系军对皖南新四军进行南北夹击。

蒋介石对军事将领的各种要求,基于抗日大局的需要,坚决不放手。他的基本政策是:“一方面准备军事,另一方面仍然解决主要的政治方法,以免完全破裂。”问题是,既下令,既定时限,已成为骑虎之势。军令部批准的《消灭黄河以南土匪作战计划》,意味着国民党军队必须对抗黄河以南的中国共产党军队采取行动,国共之间不可避免地会有全面破裂的危险。

事实上,蒋介石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对苏联政策的估计,敢于批准军令部的计划。在他看来,中国共产党的态度受到苏联的极大影响。此时,苏联与日本关系紧张,对国民政府友好。他相信,即使发生战争,至少“中共不得扩大叛变”。但他毕竟不确定,因此,他不得不尽力限制冲突的强度,以避免在必须驱赶中共军队时破裂两党关系。因此,他绝不同意胡宗南的陕北作战计划,坚持其他地方必须暂时保持势头,希望在实施《黄河以南土匪作战计划》时,将战争局限于“中央提示案”所规定的部队移动范围之内,以便师出有名。

经计划批准后,蒋介石显觉得事情会闹大,看到新四军还没有按时北移的决心。12月25日,他召集了中共代表周恩来“极情的表情”向周透露了他的担心,告诉周说:“你必须按照这个方法去河北,否则我不能命令下属。苏北的事情闹大了,现在谁听说都反对你。他们很生气,他们不听我的话。”他暗示周,如果不听命令,一战难免会发生,并说:“我不想内战,也不想自杀。问题是,如果新四军必须留在江北,每个人都是革命性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我敢断言你会失败”。

经蒋批准,《黄河以南12月20日密令所部分途向皖南新四军驻地集结包围,建造碉堡。只有蒋下了命令“彻底清除匪巢”。然而,中国共产党一直在争论北移路线,没有明确的计划。蒋介石的意思是新四军直接北渡,顾朱同也让李品仙放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中共的顾虑。毛泽东在27日的电报中肯定了直接北渡的方案,只是提醒叶项“还需要对桂军进行戒备,防止攻击”。

但重庆的周恩来并不乐观。他给中央的电报中,他说“李品仙已经安排了攻击我的阴谋”。根据党史专家杨奎松的分析,这一源于周恩来12月25日获得的第21集团军关于分区清剿计划的情报。其实这个计划只是为了防止新四军北渡后不按命令北上,“延留滋扰”而设计的。但周恩来不敢掉以轻心,他坚持分批走苏南北渡,这与叶挺的计划不谋而合。然而,国民党明确禁止东线北移,即苏南北渡。因为中国共产党以前打过曹甸,新四军也有小部队参战。恼羞成怒的国民党以北移的名义攻打曹甸,以防新四军。他们已经派了两个老师来守卫东方的道路。

形势千钧一发,中共却没有注意到。12月28日,项英主持召开新四军扩大会议,决定南下冒险,绕过52和108师,绕道到天目山,再到溧阳,待机北渡。会后,项英将计划电告中央。1941年1月3日,毛泽东在收到项英电报后,立即起草了复项英电报:“全部坚决开苏南,立即出动,是完全正确的。”项英、叶挺接到中央复电后,于1月4日率军南下茂林,按上述方案行动。不幸的是,国民党第三战区已经形成了茂林的包围圈。顾朱同样动员部队的初衷是,如果新四军不遵守命令,他们将进攻云岭的新四军。没想到新四军出其不意地走南线,误打误撞地钻进了国军的口袋。叶挺和项英的错误估计“目前,另一方军队正在调动,布局尚未完成”,想趁其不急行军突进。悲剧是不可避免的。

皖南事件爆发时,叶挺被捕,项英喋喋不休

1月4日晚,新四军9000多人组成三个纵队,分三路开进。6日前进茂林时,与国民党第40师相遇。项英一直犹豫不决,叶挺主张付出一些代价突破星潭敌军防线。在形势非常危急的情况下,新四军领导层从下午3点到晚上10点召开了7个小时,讨论是否攻击星潭。他们得不到结论,失去了突破的最后机会。这是皖南事件中令人惊讶的“七小时紧急会议”。叶挺忍无可忍,愤怒地对项英、袁国平、周子昆说:“现在我们陷入了很多包围,不打恶仗不花一些代价,就冲不出包围圈。时间就是胜利。不能总是犹豫,总是没有决心。你怎么看?请说出来。我的态度是,我也服从错误的决定。现在请项副军长做决定,你决定怎么办。”

7日,顾祝同和上官下令第三战区第32集团军8万余人向新四军发起总攻。项英多次向延安报告,要求中央与国民党协商停火,但毛泽东没有回应。1月9日,刘少奇向毛发电询问项英的情况,毛回电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项英不同意叶挺的主张,决定将军队从原路转回西南,使得取得一线转机的新四军陷入绝境。新四军总部周一向毛报告:“支持四个昼夜的自卫战斗已经濒临灭绝,所有干部都准备牺牲。”“请以党中央和周恩来的名义,迅速与蒋、顾谈判,不惜全面破裂威胁,顾撤围,或可以挽救。”毛要周恩来12日“向国民党提出严重协商,立即撤围”。13日,周恩来向国民党提出抗议,但为时已晚。中共中央电告叶挺:“中央决定叶军长、饶漱石(东南局副书记)负责所有军事政治行动,叶军长决定所有行动。”在失去星潭突围这一最好战机后,叶挺组织部队分批突围,以保存实力。在饶漱石的建议下,叶挺下山与敌谈判营救被困在山上的部队,结果被拘留。皖南新四军9000多人,最终只有2000人突破。

饶漱石见叶挺迟迟不归,觉得凶多吉少,便组织部队分头突破,历经险阻,终于在17日下山脱离危险。

项英、袁国平、周子昆在离开部队后,见满山都是敌人,又折回来随大部队行动。袁国平受伤后,为了不拖累战友而自杀。3月12日,项英一行转移隐蔽近两个月,到达赤坑山蜜蜂洞。洞小,只能住四个人,住项英、副官刘厚总、周子昆、警卫黄成。项英和周子昆身上有大量的金条作为新四军的军费,却造成了杀人之祸。13日凌晨,刘厚先生枪杀了项英和周子昆,并向黄成开了三枪。他拿走武器和随身携带的黄金、银元和金表,下山向国民党投降。刘厚总是隐姓埋名,“消失”直到1952年被认定,才被逮捕枪决。

皖南事件使国共合作成为泡影

事件爆发后,国共两党互相指责。3月17日,蒋介石下令宣布新四军为“叛军”,取消新四军番号,将叶挺交军事法院审理。中国共产党毫不反击。20日,中共中央军委下令重建新四军,陈毅为代理军长,刘少奇为政委。尽管两党在各行各业的努力和调解下暂时达成和解,但国共关系的重大变化并不是这种妥协所能弥补的。

皖南事成为抗日战争期间国共关系逆转的分水岭。事件发生前,虽然中国共产党军队已经独立指挥和发展,但它仍然属于国民政府,至少在名义上随时报告和要求领导费用,使用统一的货币,遵守统一的政府法令。国共军事摩擦仍可通过正常渠道反映协商。因此,蒋之的命令或要求一般都有一定的约束力。事件发生后,国民政府切断了与中共军队的绝对供给和联系。从那时起,中共政权切断了与国民政府的所有上下级关系,设立了自己的银行,自发货币,制定了自己的法律法规,完全脱离了国民政府。从此调和两党关系的困难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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