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河豚有剧毒,日本人还拼死狂吃?今天是长见识!
在我小时候的河里,鱼太多了。长江游泳的鱼包括鲶鱼、鸡头、秤星鱼、红眼睛坤、鳗鱼、螃蟹和鼓子。
鼓子是河豚鱼,头扁,身体黑黄,眼睛内陷半露眼球,上下有两颗白牙形状像人牙。
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在水里左右摇晃的很慢,遇到麻烦就拼命吞空气,把自己变成球,张开背部的小白刺,威胁御敌。
在那里,从来没有人吃过气鼓子,可能太丑了。当我们得到这个丑陋的怪物时,我们把它当作球踢,或者让它躺在水面上,用棍子抽出来。这东西光滑无鳞的皮肤特别坚韧,无论如何都不能打破。
20世纪70年代末,我在芜湖郊区大桥上上了一所师范大学。班上有一个姓盛的南京同学,他不守规矩,看到了一些世界。一天晚上,这位绅士把我和另一个同学叫了出来,问他是否有勇气和他在一起“吃好东西”去?
当时我们肚子里极度缺油水,可以打牙祭。蛇老鼠肉,只要烧了,没有什么不敢吃的。
我们跟着盛走了三四英里,到了他原本放在河边的村子里。记得是村口的红砖平房,好像我们有点偷偷推门,进屋闻到一股强烈的香味。
坐在桌子前,一个沉默微笑的瘦老头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大瓦碗。
盛同学含意不明地环顾我们,率先从里面捡起一块肉放进口品尝,我们要伸筷子,却拦住他。
老人说没事,他试过。我们才知道瓦碗里是河豚肉!
而“吃河豚”在这一带的河边,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都用暗语“吃好东西”来代指。好像我们上当了,盛同学却怪怪地笑着劝我们吃,说不吃。
我没怎么想。筷子下去夹了一块肉就进去了。河豚烧得很好,和豆腐一起烧,闪闪发光,香气袭人。
据老人说,鱼被切成方块,用猪油和河豚白身油炒熟,然后放入豆腐中。
因为平生头吃,初人口有点像“青鱼肚档”鱼肚下那种嫩嫩的活肉,舌头一抿,又觉得鱼鲜里藏着一丝妖妖的水气,但这并不妨碍我连续吃了很多块,越吃越好吃。
因为嘴里真的很贪吃,所以特别觉得好吃,胖,嫩……河豚和豆腐都吃完了,余味依旧不断,口中鲜嫩绵绵,最后竞连瓦碗里剩下的汤也沥进了饭里。
之后,我们还坐在桌子旁,没有起床,回味无穷……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人间美食,新鲜绝世。
当时也知道“拼死吃河豚”这句话,但河豚鱼的毒性有多大还不清楚。在回学校的路上,盛同学的知识炫耀真的吓坏了我们。
他说,你知道什么是最有毒的吗?是河豚毒素,比砷毒1000倍,半毫克会致命!烧河豚鱼时,卵巢和内脏、血液、眼睛、鳃和皮肤,以及背鳍和胸鳍,必须清理干净,不能粗心大意。
说到古人烹饪和杀死河豚鱼,它的谨慎和恐惧是难以想象的:首先,用刀自泄孔,即肛门,轻轻打开腹腔,仔细清除腹部卵子、内脏和衣膜;然后切断颈骨和尾骨,挖出眼睛和脸颊;最后,从背部切下刀,清洗肉中的血迹,用银发夹仔细挑选肥厚的血筋。
必须烧透。如果温度不到,吃了会死。
河豚鱼中毒,手指、嘴唇、舌尖麻木或刺痛,然后呕吐、腹痛、身体摆动、瘫痪、昏迷,最快死亡10分钟!
河豚鱼的毒性与其生殖周期密切相关。春末夏初怀卵时毒性最大,不宜食用。因此,民间有“芦青长一尺,不与河豚做主客”之说。
那天,盛说他不记得共产党了“拼死”我吃过几次河豚鱼,但到目前为止,我只吃过一次!
就在那一次,它让我记住了美丽妖娆的香味,经验告诉我,所有美丽妖娆的东西总是隐藏着危险。
人总是这样,年纪大了胆子小。如果现在有人叫我吃河豚,你敢用筷子吗?……一定要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年轻时永远不会轻率。
河豚无胆无鳞无刺“长江三鲜”之冠,故有“不吃河豚鱼不知道鱼的味道,吃河豚鱼无味”之说。
春天的河豚鱼,秋天的螃蟹,都是水中最美的味道,感觉河豚鱼很美味,远在螃蟹上。正是因为河豚鱼是一种剧毒的美味,所以它有一种特殊的诱惑。
这就想到了苏东坡的诗:“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满地芦芽短,是河豚欲上的时候。”古人对河豚大多津津乐道,即使是不敢亲口品尝的人,说起来也很兴奋。
我记得汪曾祺谈河豚的时候,曾经打过一个比喻,大意是把有毒部分的河豚去掉,就像洁本的《金瓶梅》。
他在江阴时,曾多次有同学邀他上家里吃河豚,并保证不会出问题,但他最终都未赴约。
直到晚年,他才后悔拒绝了诱惑,引起了深深的遗憾。后悔已经太晚了。当时,他已经搬到首都,远离河豚鱼的生长。
的确,江阴吃河豚的风气很浓。据说有一个老字号,门口挂着一块祖传木牌,说明如果在他家吃河豚中毒致死,主人可以偿命。可见卖河豚的餐厅风险很大。
虽然国家在这方面有严格的管理,河豚鱼不是普通的食物,但更多的时候,食客本身就是自愿承担风险的志愿者:如果发生事故,与他人无关。换句话说,我想要的是吃河豚鱼的惊险、兴奋和幸福。
而能吃是一种身份和权力的体现,它可以吃河豚鱼,整许可证和几个保险的名厨烹制的河豚鱼。
民间有讲究,吃河豚的时候不带人,也不做菜。去餐馆吃河豚,再好的朋友,也一定是AA各付各的钱,各领各的风险。
几年前,一位导演的妻子代表她的丈夫去吃饭。河豚鱼上了两盆。晚餐时,她经常奉承菜肴。这只大河豚真是一顿大餐,但不到晚上,这位妻子代表她的丈夫去世了。
日本是世界上吃河豚鱼最受欢迎的城市。日本的主要城市都有河豚鱼酒店。厨师必须接受严格的专业培训。毕业考试时,厨师应该吃自己做的河豚鱼。因此,一些技术差的人不敢参加考试逃跑。
日本大阪河豚菜
读过洪丕谟的一篇文章《提心吊胆吃河豚》,朋友送他河豚鱼干。他既想满足自己的渴望,又不敢满足自己的渴望,所以他和妻子在一起“约法三章”:第一,煮得很熟,保证没有危险;第二,每顿饭只吃一块,永远不要贪心;第三,只吃午饭,万一中了招就抢救。丈夫自己,他的脸和心思能让人笑。
几年前的一个初夏,我们报社的一群人出去参观,在苏州附近的一个小镇吃了一英寸的午餐。菜上来后,我很震惊。我不知道是谁点的。里面有一盘河豚鱼,剥皮,白色,整齐地放在盘子里。
因为河豚独特的上下门牙,看起来真的有点恶心。但这只河豚显然太小了,圆圆的,只有两三英寸长……后来才知道这是鲶鱼,长期以来闻名的鲶鱼肺汤,是钯鱼不成比例的肺烧出来的。鲶鱼因为肺大,也像河豚一样吝啬。
鲶鱼是无毒的,经常被用来代替河豚鱼。吃的时候,先把鲶鱼皮卷起来,让粗糙的皮刺藏在里面,一口就吃。它很新鲜,有回味。
但是和我记忆中的河豚的味道相比,还是差了很多。想着洪丕谟挖空心思,敢亨用河豚鱼干,但如果只凭那干河豚的味道推测新鲜河豚鱼的美味,那肯定是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