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杨伯君先生楚子、陈侯、郑伯联盟陈陵夏征舒说

驳杨伯君先生“楚子、陈侯、郑伯联盟陈陵”夏征舒说陈侯

《宣公十一年》中杨伯君先生的《春秋左传》“楚子、陈侯、郑伯联盟陈陵”一句下有注月“此陈侯若谓是陈成公,则此时在晋,尚未为侯,且不得离晋而与楚盟。疑似夏征舒，楚夏与之盟，冬又讨杀，所以《读书》云‘知讨乱非本志’”。我觉得杨先生的说法有问题。

先截取《左传》中此事的前因后果。

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在夏氏饮酒。公谓行父说：“徵舒似女。”对曰:“亦似君。”征舒病之。公出，自杀。二子奔楚。——宣公十年 | 传。

二、夏、楚子、陈侯、郑伯盟陈陵。——宣公十一年 | 经。

三、夏，楚盟陈陵，陈，郑服也。——宣公十一年 | 传。

四、冬，楚子为陈夏氏乱故，伐陈。陈人无动，将讨少西氏。然后进入陈，杀死夏征舒，因县陈。——宣公十一年 | 传。

五、是复封陈，乡取一人以归，叫夏州。——宣公十一年 | 传。

此外，《史记》还截取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一、十五年,灵公与二子饮於夏氏。公戏二子曰:“徵舒似汝。”二子曰:“亦似公。”郑舒怒。灵公罢酒出，郑舒弩弩门射杀灵公。孔宁、仪行父都奔楚，灵公王子午奔晋。郑舒自立为陈侯。——《陈世家》

二、成公元年冬，楚庄王为夏征舒杀灵公，率诸侯伐陈。“无惊，我只是朱征舒。”因县陈而有的朱征舒。——《陈世家》

三、(楚庄王)是迎陈灵公太子午于晋而立之，复君陈如故，为成公。——《陈世家》

四、十六年，伐陈，杀夏征舒。征舒杀了他的君，所以他也杀了他。——《楚世家》

五、庄王乃复国陈后。——《楚世家》

杨先生的《注》“二子奔楚”,引用《陈世家》“孔宁、仪行父都奔楚，灵公太子午奔晋。郑舒自立为陈侯”,所以后来注“楚子、陈侯、郑伯联盟陈陵”杨先生在这里提出陈侯“疑是夏徵舒”。且再后注“楚子为陈夏氏乱故，伐陈”更明确提出“今年夏楚庄犹以夏征舒为陈侯而与之联盟，那么冬讨征舒，不仅仅是因为它杀君。或夏征舒杀灵公自立，陈国必有不服者，自易生乱，楚也因此讨伐。”

但夏征舒自立事只见于《史记》而不见于《左传》。从《春秋左传记》的其他部分可以看出，杨先生在写《左传记》时应该有一些原则。如果其他古籍中的文字与《左传》有异议，几乎全部来自《左传》，如《宣公二年》“趋登”引臧琳《经义杂记》所释，杨先生云“以《公羊》解《左传》”。言之凿凿。还有很多其他的，比如《谷梁》和《国语》。

而且当史例超出《左传》所述时，杨先生也多是谨慎怀疑，还是以《左传》为准。就《史记》而言，杨先生也举了很多例子。比如《宣公二年》“提弥明死之”,杨先生曰“《晋世家》所描述的盖本《左传》有提弥明作品(‘亓’中下部多一竖)眯明，并以此为晋宰夫，《传》不同”。杨先生其实在《注》中多次强调,解《左传》当以《左传》本文解,比如仍《宣公二年》注“舍于翳桑”杨先生引用了吕氏春秋、淮南子、公羊传、晋世家等后人的注意“翳桑”后云“诸书自以为是桑树下，但不是《左氏》的本义，《左传》仍然依赖于《左氏》的文法”。

但杨先生在解“陈侯”为什么史记是一个单词？

杨先生所谓“陈成公此时在晋，尚未为侯，不得离开晋而与楚盟”,所以不是陈成公。这种说法很牵强。为什么陈午在晋尚未为侯称侯？根据杨先生面前的许多注释，一国之君死亡，继位者不称爵，只称子，可称爵年。《左传》之后有原文“陈侯在晋”,陈午明显还在晋，不还叫侯？虽然晋楚当时是敌国，但也不是晋之人不能与楚会盟。如果不行，后来楚楚“乃复封陈”怎么办？

此外，《春秋》既怪灵公，又怪夏征舒杀灵公。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自力更生为陈军的夏征舒，《春秋》怎么能直接称夏征舒为“陈侯”?《隐公四年》卫州呼吁杀死其君桓公，当年被杀，《春秋》被记为“卫人杀州诉于濮”即可证。

其实《史记》本身对此事也有疑问。陈世家说“郑舒自立为陈侯”,但楚庄王入陈杀夏征舒时，却只说“为夏征舒杀灵公，率诸侯伐陈”,也只是说楚世家“征舒杀了他的君，所以也杀了他”,只说夏征舒的罪是杀君，绝口没提夏征舒的自立。我想，如果夏征舒真的自力更生，楚王会不会讨伐他？

杨先生还在《注》中提到“(陈侯)疑是夏徵舒,则楚夏与之盟,而冬又讨杀之,故《读本》云‘知讨乱非本志’”。我觉得前后没有必然的联系，对吧？这里陈侯不是夏征舒，不能反映楚王“讨乱非本志”了么?在正常的想法中，夏征舒杀君的所作所为乱的，更不用说《左传》了“夏氏乱”。除非这里所谓“讨乱”混乱是杨先生自己的“楚子为陈夏氏乱故，伐陈”时认为的“陈国必有不服者，自易生乱”之乱。

我认为他的理解是错误的。

综上所述，我觉得“楚子、陈侯、郑伯联盟陈陵”是陈成公，而不是像杨伯君先生说的那样，夏征舒。当然，我暂时还很少读书。我不知道这里是否详细描述了其他书籍的历史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