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秦时期开始,大陆移民就进入了日本列岛。在日本最早的历史书籍《古事记》和《日本书纪》中,外国移民被称为“汉人”、“新汉人”、“吴人”、“唐人”、“归化人”等。
大陆移民移居日本列岛可分为秦汉时期四个时期——起源期;魏晋南北朝——高潮期;隋唐时期——持续期;宋明时期——终结期。其中,为了吸收先进文化,引进技术人才,日本朝廷多次派遣中国大陆和朝鲜半岛寻找和说服汉族人来日本。各种因素促进了大陆移民到日本的高潮。
秦汉时期(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3世纪)3世纪)。
与此同时,秦始皇时期徐福东渡日本的传说最为流传。司马迁的史记·秦始皇本纪有这样一段记载:二十八年始皇:“齐人徐(徐福)等书,言海中有三座神山,名叫蓬莱、方丈、颍州,仙人居之。请斋戒,向童男女求。于是,徐福被派去成千上万的男女去寻找仙女。”
徐福
那徐福求药寻仙终于去了哪里?据《史记·淮南衡山列传记载徐福最终到达“平原广泽”之地,竟“止王不来。”据说,这“平原广泽”今日九州。在日本学术界,研究徐福事迹的学术团体、学者和专家很多,研究徐福事迹的文章、作品和专注也很多,证实了徐福到达和发展日本事实,徐福仍然受到日本人民的尊重和喜爱。
不管徐福的传说是什么,毫无疑问,秦汉时期,大量中国人开始移居日本。首先,秦始皇的铁骑横扫六国时。为了逃避战争,老燕国和齐国人分两条路逃往日本:北路是燕国人从东北到朝鲜半岛再渡海到日本,南路是山东半岛的齐国人直接渡海到日本。
其次,在西汉武帝时期,元封三年(前108年),汉武帝摧毁了朝鲜的朝鲜政权,并在朝鲜半岛北部设立了乐浪等四个县。大量的汉族人移民到四个县,其中一些人移民到半岛南部,直到他们跨海到达日本。
金印,汉日奴国王
再次是东汉时期,此时中日之间终于建立了正式的官方联系。据《后汉书·据《东夷列传》记载,公元57年,日奴来朝,汉光武帝刘秀封日奴酋为国王,并赏“汉倭奴国王”金印一枚。1784年,日奴在中国发现“汉倭奴国王”一枚五字金印证明了记录的可靠性。此外,据日本史籍记载,此事也有记载。此时此刻,一些汉朝皇室成员(刘氏)因出使、避难等原因开始渡海到日本。西文首氏(王氏)也有人抵达日本。
第二次是魏晋南北朝(公元3-6世纪)。
四世纪末、五世纪初、五世纪末,中原人大规模迁徙日本群岛躲避战争,形成两次日本史书称之为“归化人”赴日高潮。主要祸根是西晋末年八王之乱引发的百年内战(史称“五胡乱华”),长期极其残酷的民族仇恨杀害了大陆汉族人,尤其是中原的衣冠民族,开始了大规模迁徙到周边地区的浪潮:主要是南迁江南,其次是东北逃到朝鲜半岛,南北难民相当一部分终于去了日本。
在《古事记》、《日本书纪》等日本早期史书中,有非常详细的记载,大量来自大陆的归化人来到日本。汉族在日本文件中经常被提及“归化人”有弓月君(秦氏)、东汉直(刘氏)、西文首(王氏)等。他们大多来自朝鲜半岛的汉族“归化人”,这些人常自称秦始皇或汉高祖的后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例如,弓月军和他带领的秦人自称是秦始皇的后裔;阿志使主和他的儿子加上使主带领的汉人,自称是汉灵帝的后裔;狭窄的村长青也自称是吴孙权的后裔;后来,如司马达止,他自称是南朝司马氏的后裔。
据《古事记》和《日本书纪》应神纪所载,约4世纪初,月君率其部民120县(或127县)归化日本。这是后来被称为秦氏族的来源。到了雄略纪(即日本王武时代,大约在五世纪后半段),收集了秦氏遗族,共有92部18600人,给他的首领名叫酒公。秦氏家族在长期的蚕丝产业、农田水利和土木工程生产活动中,逐渐积累财富,成为强大的地方豪族,成为日本国王的有效官员,形成区域集团领导,加入日本国王高级统治集团,由日本国王直接姓氏,成为日本古代重要的姓氏巨人之一。
刘姓,作为两汉皇族,也是此时到达日本的汉族归化人的主力军。历史上最著名的刘家族是日本原田、高桥、大藏等家族的共同祖先。
阿志(也写阿志)王,又称阿志使主,是东汉最后一位皇帝汉献帝的玄孙。根据日本原田家族谱《大藏朝臣原田家族传》,阿志王是汉献帝的玄孙。曹灭汉建魏时,汉献帝刘协被曹丕贬为山阳公,建都山阳县下的浊鹿城(今河南省修武县东北部的青阳城)。这时,阿志王也随着东汉皇室遗民从洛阳迁徙到浊鹿。
司马昭
后来司马氏灭魏建立西晋,刘氏皇族地位表面上没有改变,但实际情况开始恶化。太康十年(289年),刘阿知道当时天下混乱的形象已经出现,便于五月初一召集老臣商量对策。刘阿知说:“我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恐怕会有毁灭的灾难。闻东国在日本,有圣天子”,于是决定带家人东渡,去日本避难。这样,刘阿知带领儿子刘都贺、叔叔赵舆德、民族刘国鼎、刘涛子、刘鹤明、刘新子等2040人离开中国,漂洋过海。经过几次艰难困苦,他于29年9月5日来到日本。
阿知王到达日本后,被日本天皇授予东汉使主,奉命定居在大和国高市县桧前村。据记载,当年有段姓、郭姓、李姓、多姓、皂姓、朱姓、高姓等7个姓。阿知来日本后,又请日本天皇,派使都到高丽、百济、新罗等国,把许多流落在这些地方的同乡人带到日本。日本天皇政府窄,日本天皇政府将他们分开。
据日本大化《新姓氏记录》记载,阿志使主的儿子刘贺都后来被日本雄略天皇赐姓,后人以直为姓。他有三个儿子山木直,次志努直(一个成努直),次尔波伎直。其中,山木直是25个姓氏的共同祖先,如日本民忌坟、柏原宿你等。山口宿你等8个日本姓氏的共同祖先是尔波伎直。后来,志努直的后裔也衍生出几十个日本姓氏。阿知使主在手工业中表现显著,其中一些逐渐成为日本政权中的中下级官员,进而成为“官人豪族”,成为日本古代社会不可忽视的力量,最终成为拥有姓氏豪族的东汉直氏。
西文首氏是另一个归化的汉族集团。其中一些人可能比秦和东汉早一点到达日本群岛。据《古事记》和《日本书记》记载,百济王命令阿知吉师(或阿直歧)前往日本,并赠送一匹日本牡马和化马、刀、镜等礼物。因为阿直歧懂中国经典,日本王命令他教他教太子茧道稚郎子读中国经典。
一天,倭王问他,是否还有比他更懂中国典籍的人?他回答说:有。王仁比他更懂中国典籍。于是,倭王派使者去百济召聘王仁。王仁应召来至日本,同时携带《论语》十卷、《千字文》一卷。这就是关于王仁的传说。
王仁为中日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后来逐渐演变成传说中的西方首领。王仁与乐浪县的王氏家族有一定的渊源。乐浪县的王氏家族原本是山东半岛的一个巨人。他们因为避战搬到乐浪县,在那里当过县守卫。他的后代中有许多知识分子,并在乐浪县担任各种官职。
公元三一三年乐浪县灭亡后,其中一些人搬到了百济。王的后裔从百济迁往日本。因为他们住的地方靠近河流,他们与船舶运输、物资收集、管理和搬运有关。经过长期的发展,这个家庭也形成了一个有姓氏的地方豪族。为了区别于东汉直接归化的汉人,生活在大和的西部,它被称为西方第一家。
这样,秦氏、东汉直氏、西文首氏等归化汉族逐渐形成地方姓氏大族,进入日本国王政府,成为日本统治阶级的一部分。
此时移居日本群岛的汉族远不止上述三族。根据9世纪初日本天皇政府编制的《新姓氏记录》,在天皇政府中具有一定政治地位的氏族中,在首都、山城、大和、摄津、河内、和泉等地区收集的归化人系统有324个家族(其中一些是汉族),约占日本家族的30%。虽然这30%的归化人不全是汉族,但汉族所占的比例并不小。
这话说得很中肯,去到日本群岛的汉族人民,就是作为日本人的一员在自觉地建设着日本,但是,他们在客观上起了促进中日文化交流的作用。两晋“五胡乱华”大多数东渡日本的移民都有一技之长,深受日本朝廷的重用。无数事实证明,大和国家统治机构的完善、经济的发展和国力的增强都与大陆移民密切相关。
第三次是隋唐时期(公元6世纪末至10世纪初)。
此时,隋朝完成了中国的统一,结束了三个世纪的南北分裂,中国封建社会开始进入顶峰。特别是大唐初期(贞观治至开元盛世),国家前所未有的繁荣,人民生活富裕安康。相比之下,日本正处于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变的痛苦时期,国家形势日益衰落,内部矛盾重重,内斗不断。大陆移民东渡热潮日益消退。虽然在日本使者的劝说下,仍有一些知识分子、手工业者和知识分子前往日本,但与晋朝相比,人数已经结束。
鉴真
相反,强大的唐朝强烈吸引了当时的日本人来唐朝参观和学习,而不畏风暴。在这篇文章的开头,李白诗中的赵衡就是其中最著名的留学生之一(日语叫阿倍仲麻吕)。唐使回日,唐朝有时派使同去。由于航行困难,他们经常留下来归化日本。沈唯岳、袁晋卿等都在日本朝廷任职。唐僧也随遣唐使赴日,最著名的是鉴真东渡。
有趣的是,随着大规模的人员交流,唐朝之间有许多跨国婚姻。例如,唐朝大使藤原清河娶了一位中国新娘。可见,跨国婚姻不是今天才有的时尚,早在1000多年前,唐朝就相对普遍。安史之乱后,唐朝衰弱,藩镇割据混战,人不聊生。这时,直到唐末,很多人陆续驾舟东渡,但规模无法与两晋相比。甚至有传据说杨贵妃并没有在马尾驿上吊死,而是随使者逃到了日本,据说日本有人自称是后裔。
第四次是宋明时期(公元13世纪末至17世纪末)。
朱元璋
公元895年废除后,中日关系趋于冷淡,官方交流基本停止,大规模有组织的大陆归化人移民浪潮基本结束。洪武二十五年(1392),朱元璋“给闽人三十六姓”人琉球。这批中国移民主要向琉球传授中国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文化。琉球王国也主动请求送人,如1606年尚宁王被封时,请送人归化。比如蔡氏是蔡襄的后人,林氏是林和靖家族的后人。
在元灭南宋和清军入关的残酷民族战争和屠杀中,一些南宋和明朝遗民(主要是江南汉人)迁往日本(如著名的南宋温州雁山能仁寺、明朝宗族遗民朱顺水等),但数量不足。主要原因之一是唐宋以来,中国造船技术的进步和指南针的使用大大提高了中国航海技术,大量贫困农民和战争难民开始浮到南洋地区谋生,日本人口狭窄逐渐失去了对大陆人民的吸引力,不再是中国海外移民的首选目的地。
乾隆在承德接见英国使团
17世纪末,清朝统治日益稳定,国家压迫政策减少,经济恢复发展,最终开始进入封建社会“盛世”——康乾盛世;日本进入德川幕府统治时期,中日两国都奉行闭关锁国的国策,官方交流再次中断。此时,引发移民潮的动力已不复存在,中国大陆移民迁居日本近2000年的历史终于彻底结束。
正如一位日本史学家所说,“只要统计一下我们祖先的数字,我们就白。可以说,我们现代的每一个日本人都继承了几千年前生活的所有日本人的血液。因此,必须承认,无论谁的血液,我们都含有10%或20%古代归化人的血液。虽然说我们的祖先同化了归化人,但并非如此。归化人(汉族移民)是我们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