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岁的杨炳莲曾经是“湘西魔王”他的妻子也是湘西压寨夫人中唯一一个活着的人。来访的客人经常看到她坐在织布机前纺各种各样的花布。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她的织布特别受欢迎;她还经营一家小麻将馆。当她遇到三个缺陷时,她会玩一个。
湘西,在历史上从来就不是一块“安分”民间盛传的土地:“湘西无处无山,无山无洞,无洞无匪。”直到1949年,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人民群众的配合下,经过两年的土匪镇压,湘西土匪才被彻底消灭。
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古丈县有一个风景如画的村庄——高峰乡李家洞村张家坨仍保持着淳朴的民俗风情。每一位来到这里的客人,除了看风景,还会带着好奇去看望一位老人。“中国最后一位压寨夫人”——杨炳莲。
89岁的杨炳莲曾经是“湘西魔王”他的妻子也是湘西压寨夫人中唯一一个活着的人。来访的客人经常看到她坐在织布机前纺各种各样的花布。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她的织布特别受欢迎;她还经营一家小麻将馆。当她遇到三个缺陷时,她会玩一个。
老人现在儿孙满堂,当地人几乎忘记了她“压寨夫人”只有被外人问及,身份才会突然大吃一惊:“哦,是的,她是张平的妻子。”
杨炳莲的眉宇间依稀可见当年的美丽:瓜子脸,白皙的皮肤,尤其是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一) 媒妁之言——杨炳莲愿意嫁给湘西匪第一个平
说起张平,当地村民连连摇头。
张平出生于1906年。他的祖父张朝玉是张家坨著名的富人,拥有160亩水田。张平从小就无所事事,寻事挑衅。他是当地著名的恶霸。他读书时,用砚台砸老师。1921年,15岁的张平成了亲戚。婚后,他的妻子为他服务了一点,张平拳打脚踢。他的第一任妻子最终选择了自杀。
1922年,张平花100多银元买了一支汉阳枪,一年后成为当地团防局副局长。在他的威胁下,导演很快就逃跑了,张平自己也是团防局长。18岁时,他吃喝嫖赌,什么都沾,开始拉队,干起烧杀抢劫的土匪活动。1928年,张平经人介绍一二八师旅长舒安卿为副官。1935年,他随舒安卿部到永(顺)、保(靖)“剿共”。在这里,他看上了杨炳莲。
与许多被土匪抢上山的压寨夫人不同,杨炳莲坚持说,她嫁给张平是媒人的话,而且心甘情愿。
当时,杨炳莲家在永绥县经营杂货店,卖针、线、甜酒等。杨炳莲不记得第一次见到张平时,“只是觉得当兵很奇怪,隔一两天就来店里买针或线。”
有一天,张平又买了一根线,杨炳莲把线拿到柜台,张平从口袋里掏出一银元。“我说找不到,让他再拿零钱出来。他说不用找了,拿着线走了。”两三天后,张平又来了。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驻防永绥的最高司令舒安卿。
张平和舒安卿的到来让杨炳莲的父亲不知所措,以为他们来找麻烦了。当他听说张平爱上了他的女儿,想在明媒结婚时,这个诚实的小商人很高兴。杨炳莲也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 不到一个月,张平就把杨炳莲嫁进了门口。
“结婚后才知道自己是张平的第三任妻子。第一个是因为受不了折磨,生了一个女后服毒自杀;另一个跑回了母亲家。”杨炳莲说,她一开始也担心张平会像对待前两个妻子一样对待她,“但慢慢地,我发现这种担心消失了。结婚半年多后,他仍然像结婚两三天一样对待我”。婚后第二年,张平与舒安卿开拔宁波抗日。临行时,他把杨炳莲放在家乡张家坨。
(二)寻求护身符——湘西匪首买官是国民党
1938年12月,张平从浙江回来。他带来的300多人只剩下他和一个绰号李疤子的人。回来后,张平成为了古丈县警察局的中队队长。久别重逢,他从死人群中爬了出来。他更爱杨炳莲。考虑到警察不可避免地会与他人结仇,张平没有带杨炳莲去农村。
张平隔三差五从县城回家,“我爱他跑得太辛苦,让他少回来几次。他问:‘你不怕我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或者每两天跑一次。”每次天黑的时候张平敲门进屋,即使回来得早,也要在寨子外面走到天黑。杨炳莲说:“他看我是否忠诚,是否找到了野人。”
杨炳莲说,当时她很单纯,不知道丈夫在外面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中队队长张平雄心勃勃,为非作恶。他虚报警察人数,冒领工资;对城市旅馆宿客,每晚征收200文户口税;他还以抽壮丁、禁烟禁赌的名义抢民财;张平还挑起当地武装力量互相残杀,从中获利。
由于张平残害百姓,危害地方,百姓纷纷向永顺专署和沅陵专署告状。永顺专署贴出布告通缉张平。1940年10月,他甚至被撤去警察中队长职务,带着妻儿和几名心腹回到了李家洞老巢。
回到老巢后,张平先做了三件事:一是组织武装,结拜28人“弟兄”,在金华山,聚集了100多支人枪,称王。二是在化江溪边悬崖绝壁上的岩洞里筑墙建屋,防人暗算。第三,把几个“弟兄”派出去放“边棚”(暗哨),打家劫舍,坐地分赃。张平的野心和计划是:当不上司令当草寇王,占不上古丈占李家洞。
为了寻求官职护身符,张平请人给国民党古丈县党部、县政府官员送鸦片,大部分官员送鸦片,官员送鸦片。1943年2月,张平在古丈加入国民党,土匪头目成为国民党党员。
(三)5年的“司令太太”生活——养鸟养狗有专门的仆人
1944年,张平成为古丈自卫团副司令。杨炳莲说:“每次他进县城,去乾州(今吉首),去沅陵,去芷江,都是骑马,挺厉害的。”杨炳莲也真的过上了“太太生活”:“以前家里只有做饭收租的仆人。从1944年开始,家里佣人多了,连养鸟养狗都有专门的佣人。以前别人叫我杨氏,今年以来别人叫我司令夫人或司令夫人。”
张平发现鸦片“好处”之后,他开始在古丈县等地种鸦片,家里的几大罐鸦片烟成了他升职发财的资本。他用鸦片换枪,高价卖给人民,叫买“自卫枪”,规定每个家庭都要买,不要买。他的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包括土地捐赠、人头税、出谷税、储谷税、子弹捐赠、碉堡捐赠等。
尽管当年到处传说:“天见张平,日月不明;地见张平,草木不生;人见张平,九死一生”,但杨炳莲说,她没有亲眼见过张平杀人。“司令太太”生活就是“白天逗逗鸟遛狗,晚上玩牌,有时候看‘坐堂戏’”。
张平让杨炳莲“少管男人的事”,但她还是经常劝张平少树敌,多积德。“我背着他做了一些赎罪的事。当时附近的村民都要交鸦片税,我就悄悄给一些交不足的村民发了假凭证,说是交足了。有些人断了粮,我让人送粮。”
1949年,蒋介石妄图在大陆开辟“反共救国”的“第二战场”,大肆网罗土匪武装,为各路土匪首封官衔,“湘西魔王”张平被任命为国民党第十一师少将。新中国成立当天,张平还派人袭击了酉水河上的解放军运输船队。(4)总是爱丈夫而恨丈夫
“这是土匪首张平设下的第一道防线。”踩着厚厚的苔藓,爬上古丈县高望界林场,记者找到了当年土匪修建的望哨。村民说:“人们称来镇压土匪的解放军为‘东北虎’,听说东北的‘座山雕’他们抓住了它。张平一听,狗急跳墙,逼着每个家庭努力和他们一起上山布防,否则。”
1950年3月3日,张平的张家坨巢被打破。他带着杨炳莲和五男三女,八个孩子到处逃跑。逃跑几个月后,张平让杨炳莲带孩子回娘家或张家坨。考虑到杨炳莲在张家坨,她很受欢迎。虽然她是张平的妻子,但她做了很多好事。没有人会让她难堪,所以她回到了张家坨。
半年后,张平被杀,当地军民将其枭首示众。“待遇”28岁的杨炳莲成了寡妇。
这个痴情的女人总是爱张平而不是恨张平。她坚信张平只是一个“劫富济贫”土匪头,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有时她也对张平有些怨恨:“他太蠢了,被国民党骗了,不当老师就好。”
村民们说,张平的后人仍然住在李家洞。虽然老房子年久失修,破旧不堪,但即使在60年后的今天,这样的规模也是如此“豪宅”湘西山区的乡村也很少见。“除了张平全家十几口人外,还有许多随从,包括贴身保镖、手枪队和马夫,共有几十间大房。他们的孩子都有奶妈照顾,房间都是玻璃窗。”
杨炳莲对她后来的生活轻描淡写:“张平被枪杀后,我以为我也结束了。结果还可以,我基本上没有受到大批评。但由于土匪婆子的身份,经常参加陪斗。有一次,吓坏了我。那是岩澳公审土匪向俊家,也把我抓了。公审结束后,我想枪毙俊家,我也被拉到了刑场。没想到,枪杀到俊家后,我被释放了。区政府工作人员对我说:‘据群众反映,你为人忠诚,从不拿枪做坏事,还帮助了老百姓。政府宽大处理你,让你回家,做一个自食其力的工人。’”
60年过去了,湘西的土匪记忆早已淡去。张家界和凤凰古城已成为世界著名的旅游景点。正如凤凰人沈从文先生在谈到湘西时所说:“各位大可放心来湘西,现在是海晏河清,一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