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百度上搜索罗伯特雷曼(Robert Ryman),与之联系的往往是“空白油画”和“为什么一幅白色的油画估价高达2千万美元?”
《无题》,1961
第一次看白色,让人摸不着头绪的作品,其实是探讨画面与光线、空间关系的结果。尽管罗伯特雷曼被艺术史学家归类为“极简主义”和“概念艺术”但他认为自己是个现实主义者。他发表了一份声明:“我不是画家。我用真光和空间来工作,因为真光是绘画的一个重要方面,它总是提出一些问题。”
很多人看罗伯特雷曼的作品都是这样的。他们向前倾斜,歪着脖子,从画面中心移开注意力,转移到画框边界。
50位最好的当代艺术家
早在2014年,在纽约苏富比,罗伯特雷曼就凭借估价2000万美元(约合1.2亿元人民币)的《无题》(1961)在国内艺术界掀起轩然大波,最终以1.5万美元(约合9189万元人民币)成交。也许是近亿元的天价让艺术界哗然,也许是在很多人眼里,这幅几乎所有空白的画和自己的白墙没什么区别。
布面油画系列13号(白色),42英寸x42英寸,2004
美国艺术权威网站Artinfo根据苏富比、佳士得和菲利普斯三家拍卖公司每年举办的战后和当代艺术拍卖的特殊交易量,雷曼排名第44位。拍卖界有人直言,“以形式出售概念艺术。你不能接受,但有些人认为这个想法‘足够叛逆,我喜欢’。一旦有人同意或反对,它就会成功。你可以反对,越反对越成功。”十多年前,雷曼的作品在纽约拍摄了960万美元,这可能解释了苏富比的估值。
纤维板油画符号,1998
《无题》(1961)从远处看起来是白色的,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方形画布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颜料,在白色表面有一些绿色和蓝色的痕迹。“类似”雷曼创作了许多白色油画。20世纪60年代,极简主义绘画在美国兴起,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年轻一代艺术家对以往抽象表达主义绘画形式的叛逆和突破。
无题,布面油画,63英寸x63英寸,1962
画什么不重要,怎么画才是问题
罗伯特雷曼1930年出生于美国的田纳西州,大学教育在理工学院,与艺术完全无关。23岁时,他去纽约做爵士乐手,吹萨克斯管。为了挣生活费,他去了纽约最著名的现代美术馆MoMA作为一名保安,他不仅被大量的抽象和绘画表演深深吸引,还遇到了索尔勒维特和丹弗莱文,后来成为一名杰出的少数主义艺术家,但他们和他一样,只是在美术馆工作的同事。不久,他辞掉了工作,把公寓变成了工作室,开始了他真正的艺术生涯。当他25岁的时候,他画了第一幅所谓的单色画。
艺术家罗伯特雷曼
雷曼完全受到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绘画的影响,尤其是后期色域画家的极简主义形式。比如马克罗斯科、德库宁、克里夫德斯蒂尔、杰克逊波洛克、赛托姆布雷、巴奈特纽曼等。然而,大多数抽象表现主义的画家都比他大。许多人是二战期间从欧洲流亡到美国的难民。他们的痛苦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在他们的画中,无论多么抽象和极简主义,痛苦、激情、力量和神秘无处不在。他们一生都摆脱不了战争的噩梦。可雷曼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二战结束时,他甚至不到20岁。他无法体验到老一辈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的内心创伤。自然,他关心的是抽象表现主义绘画的绘画过程,以及纯正的形式语言,如材料、纹理和空间关系。
虽然大部分作品都深受抽象表现主义绘画笔触的影响,但大部分都是白色或亚白色,画在方形画布或金属板上。雷曼进入了经典时期,直到20世纪60年代末。他会在一层厚厚的、奶油色的白纸上画一种发光的白色颜料。画画时,他会用胶带把画纸粘在墙上。颜料干燥后,撕下胶带,从墙上取下,粘在泡沫板上,故意留下撕下胶带的痕迹。他的许多作品最大的特点是画框的边缘,他总是在边缘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来展示绘画的过程。虽然他的作品都是极简的语言,可是却呈现出多种的面貌,就是因为每件作品的颜料、材质和技法都在变化。雷曼艺术创作的最大特点是实验和绘画过程中的专注。他最著名的言论是“画什么不重要,怎么画才是问题。”
雷曼几十年来一直专注于他的白色绘画,探索白色的多样性,并凭借他的实践在艺术界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