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一名大学生韩某龙在网上买了27只鹦鹉并卖了两只鹦鹉后,被公安机关传唤。此后,他被控非法收购、销售珍贵和濒危野生动物,并在一审中被判处6年监禁。
他买的鹦鹉有25只是绿颊锥尾鹦鹉,2只是亚历山大鹦鹉。亚历山大鹦鹉被列为国家二级重点野生动物保护,亚历山大鹦鹉和绿颊锥尾鹦鹉被列入濒危野生动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附录Ⅱ。昆明五华区法院认为,韩非法收购、销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情节特别严重。到达案件后,他如实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并提供了重要线索,使公安机关能够解决其他案件,有立功、自首的情节,并从轻处罚。
7月22日,韩某龙的辩护律师肖明静告诉澎湃新闻,韩某龙是一名大四学生。他不知道买卖鹦鹉是违法的,也没有主观意图。有证据证明,涉案鹦鹉是人工繁殖驯养的。即使构成违法行为,根据类似判例,一审判决过重。
至于韩的主观意图,五华区法院认为,韩通过非法渠道购买鹦鹉,他对自己行为的违法性有明确的认识。一审判决结束后,韩提出上诉,理由是他不知道买卖非法繁殖驯养的鹦鹉。
收购27只鹦鹉卖2只,大学生被判处6年监禁
肖明静说,韩某龙住在青海省华龙县,2015年考入昆明某高校。因为家庭贫困,他在学习后在朋友圈卖宠物赚生活费。2019年初,他在网上买了27只鹦鹉在朋友圈卖,因为他平时卖的宠物冬天不会繁殖,没有宠物卖,刚开学,急需生活费。
在韩某龙收购的27只鹦鹉中,有25只是绿颊锥尾鹦鹉,另外两只是亚历山大鹦鹉。根据昆明市五华区检察院的起诉书,未经野生动物主管部门批准,韩于2019年3月13日以7600元的价格购买了上述27只鹦鹉,其中亚历山大鹦鹉被列为国家二级重点野生动物保护,亚历山大鹦鹉和绿颊锥尾鹦鹉被列入濒危野生动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附录Ⅱ。
五华区检察院指控,2019年3月17日,韩某龙以1200元和1000元的价格将两只亚历山大鹦鹉卖给陈某和李某。3月20日,公安机关在韩某龙住处缴获25只绿颊锥尾鹦鹉,同日通知韩某龙到公安机关配合调查。
公诉机关认为,韩某龙应当以非法收购、销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追究刑事责任。虽然收购的25只绿脸颊锥尾鹦鹉尚未出售,但已开始犯罪,因意志以外的原因未能成功,属于犯罪未遂。
澎湃新闻注意到,在本案一审中,韩某龙的辩护律师对他进行了无罪辩护,认为韩某龙无罪。法院认为,韩某龙非法收购、销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其行为符合收购、销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的要素,未采纳辩护意见。
经审理,五华区法院认为,韩某龙非法收购、销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情节特别严重,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韩某龙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并提供了重要线索,使公安机关能够侦破其他案件,有立功自首的情节,从轻处罚。
对于韩某龙所称自己不知道非法收购、出售的是野生动物的辩护意见,法院认为,韩某龙通过非法渠道购买鹦鹉,他对自己行为的违法性具有明确认知,对于该辩护意见不予采纳,以非法收购、出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判处韩某龙有期徒刑六年。
一审判决后,韩某龙以不知道买卖人工繁殖驯养的鹦鹉违法为由提出上诉。
律师:鹦鹉是人工驯养的,应区别对待
7月22日,韩某龙的辩护律师肖明静告诉澎湃新闻,在这种情况下,所涉及的鹦鹉都是人工驯养繁殖的。韩某龙事先不知道买卖鹦鹉是违法的,案件中有立功自首等情节。“即使构成违法行为,根据类似的判例,一审也过度量刑。”
据肖明静介绍,在深圳法院审理的一起案件中,王因非法饲养和繁殖40多只珍贵濒危鹦鹉而被一审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五年。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在最终判决中判处王以下法定刑期。
根据本案二审判决,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王非法收购、销售野生动物情节特别严重,应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鉴于大多数鹦鹉是人工驯养繁殖,王行为社会危害相对小于非法收购、销售纯野生生长、繁殖鹦鹉,因此可以判处法定刑以下,相应判处王有期徒刑两年。
肖明静说,在这种情况下也有类似的情况刑法》第341条适用于一审,但该条款是针对性的“野生动物”,在这种情况下,韩某龙出售的鹦鹉都是人工驯养的,“可以证明文件中的相关鉴定意见和证词。人工驯养的鹦鹉不应受野生动物的保护。”
刑法第三百四十一条规定,非法狩猎、杀害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濒危野生动物,或者非法收购、运输、销售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及其产品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罚款;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罚款或者没收财产。
此外,肖明静认为,韩某龙没有收购、销售珍惜和濒危野生动物的主观意图。在此之前,他像以前卖宠物一样在朋友圈宣传广告卖鹦鹉,“如果他事先知道,在朋友圈里不可能如此愚蠢和高调地出售。”
韩在上诉中说,他买卖的鹦鹉是人工繁殖的,不同于真正的野生动物,他的行为没有损害和影响自然环境;所涉及的鹦鹉在网络平台和实体店出售,他看到其他人出售,没有故意犯罪。
肖明静说,韩某龙在事故发生后一直对父母隐瞒,直到他的父母在一审被判刑后才知道真相。他的母亲每次和律师说话都哭,“他的行为没有社会危害。现在他因为涉罪拿不到毕业证。我希望通过辩护为他赢得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