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科技 郑峻来自美国硅谷
这是人类航天史上的一小步,但却是商业航天史上的第一步。SpaceX赢得老对手的成本和效率波音,率先开启商业航天新时代。
当地时间5月30日中午12时22分,在佛罗里达州肯尼迪航空中心,SpaceX用自己的猎鹰9火箭成功地将第二代龙飞船送到了太空。两名宇航员随后成功抵达国际太空站,火箭一级也成功回收。这是美国自2011年以来首次将宇航员送入太空,也是私营企业在太空历史上首次完成载人太空任务。
马斯克创办的SpaceX载人航天已成为商业航天领域的先驱,不再是政府的专利。这次发射也意味着美国结束了对俄罗斯近十年的依赖。自2011年美国航天飞机退役以来,美国一直依赖俄罗斯的联盟号(Soyuz)飞船把宇航员送到太空,只能忍受俄罗斯的涨价。从2011年的4340万美元到现在的8600万美元,联盟号飞船0万美元。
载人航天发射成功,SpaceX它还加入了载人航天超级俱乐部,目前只有俄罗斯和中国两名成员。当然,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政府选择退出金卡成员。为了省钱,美国放弃航天飞机的原因很简单。在航天飞机服役30年后,美国政府实际上在该项目上投资了2090亿美元,每次发射成本甚至高达14亿美元。
因为美国航空航天局不愿意承担美国航空航天局的航空航天局(NASA)随着预算的不断上升,小布什政府自2004年以来决定放开航空航天产业,推出商业载人航天飞行项目(Commercial Crew Program),将原政府机构所做的事情外包给国内私营公司,刺激商业航空行业的竞争。根据当时的计划,美国私营企业将在2016年创造新的航天工具,但实际上,商业载人航天的实现时间比原计划推迟了三四年。
NASA公布自己的太空探索项目需求,投入一部分资金,转移一部分技术和设计,而私营企业自己负责设计和打造太空飞行器。除了NASA他们需要自己融资投资。为了获得项目,私营企业面临着激烈的竞争。只有采取可靠、稳定、成本优势的方案和产品,才能获得NASA投资与合同。
前几家招标公司包括:波音,SpaceX、蓝色起源贝佐斯BlueOrigin以及Sierra Nevada(航空航天私营公司成立于1963年)。波音推出了星际客机(CST-100 Starliner),SpaceX拿出龙飞船,蓝色圆锥形飞船命名为太空车(Space Vehicle),而Sierra Nevada设计了类似航天飞机的梦想家(Dream Chaser)。
最终的结果是马斯克SpaceX抓住这一历史机遇,克服波音和贝佐斯,成为商业载人航天的第一人。当然,这并不意味着SpaceX在此垄断了这个市场,波音、蓝源等竞争对手仍在追赶,未来将继续承担商业太空旅游业务。除太空站项目外,NASA最近还外包了重新登月的项目。SpaceX、蓝色起源和另一家航天公司Dynetics成为中标人。
经过四年的招标,2014年9月,NASA最后选择了波音和SpaceX载人航天项目合同共分割68亿美元。波音和SpaceX分别获得了价值43亿美元和25亿美元的合同。根据合同,每家公司每次需要带四名宇航员上下空间站两到六次。当时NASA目标是在2017年底之前至少送一艘美国飞船来回空间站一次。只要双方符合要求,NASA将继续使用双方的飞船。加上之前的合约,波音从NASA合同48.2亿美元,SpaceX31.4亿美元。
但也许几年前,除了马斯克,很少有人相信SpaceX可以击败波音。美国国会议员甚至在听证会上质疑,NASA为什么要选择两家公司来完成商业载人航空任务,为什么不把项目完全交给波音呢?马斯克在Twitter抱怨为什么我们的合同金额比波音少那么多,这是不公平的!2012年,他嘲笑波音效率慢,“他们的飞机改进了10%,花了10年的时间花费了200亿美元”。
NASA商业载人航天飞行项目合同金额固定,意味着私营公司必须有效控制成本,否则必须承担额外费用。这是一家初创公司SpaceX与波音先天优势相比。假如它们像波音一样运作,SpaceX也许破产已经很久了。最初,为了节约成本,SpaceX大量使用收购的回收部件。降低回收成本也是如此SpaceX实现火箭芯一级回收使用的初衷。
SpaceX送货经验丰富。他们从2012年开始向太空站运送货物和供应,当时还使用了龙飞船一代。猎鹰9火箭不仅仅是NASA还承接了卫星等商业航天项目。猎鹰9不是编号,而是火箭有9台发动机。猎鹰9火箭自2010年以来发射了86次,成功了83次,包括昨天的第二代龙飞船。目前的版本是猎鹰9 Block 5。
无论是SpaceX和波音在商业载人航天飞行项目上拖延了两年多,但是SpaceX或者比波音更快地解决问题交付服务SpaceX火箭和飞船都发生过爆炸事故,飞船返回降落伞的研发进展缓慢,但最终SpaceX所有问题都及时修复。
从2002年至今,SpaceX总融资32亿美元。但随着业务的不断扩大,SpaceX资本需求也在逐渐增加。自2019年以来,SpaceX已融资17亿美元。目前估值接近400亿美元,是世界上估值最高的初创公司之一。
相比之下,波音没有航空巨头SpaceX这种成本紧迫感仍然延续了之前承担大型政府项目的工作节奏。去年,波音的星际客机被无人试飞。结果,由于软件问题(时间偏差11小时),它严重偏离轨道,未能到达太空站,因燃料不足而被迫返回。
马斯克当时可能感同身受,向波音表达了祝福。“很难进入轨道。祝他们下次顺利发射和返回。”。但受此影响,波音只能在今年下半年再次试飞。如果一切顺利,也许波音希望明年送宇航员进入太空站,至少比SpaceX晚了一年。
除商业载人航天飞行项目外,NASA波音也对其他项目感到失望。波音是NASA 2010年空间发射系统(SLS)波音是项目的主承包商SLS火箭的核心研发不仅进展缓慢,而且从2017年到现在,预算也在增加。该项目的跳票严重延误NASA后续的太空探索项目。当波音获得这个项目时,马斯克也公开抱怨NASA对自己不公平。
然而,波音现在正陷入内外交困的危机。去年连续两架737 Max客机事故给波音造成了巨大损失,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严重打击了全球航空业。波音不得不大幅裁员,寻求政府救济。波音的市值也缩水了60%,跌至只有800多亿美元。
SpaceX不仅给波音士气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也直接影响了波音的后续航天业务。NASA在合作伙伴名单中,SpaceX现在明显领先于波音,有望在未来的大合同中拿走大头。NASA登月项目中标没有波音。更重要的是,NASA宣布将对波音进行全面的安全审查。
虽然SpaceX与波音的火箭和飞船有很多不同,但在未来的商业载人航空飞行中,SpaceX最大的竞争优势是省钱。NASA监督报告显示,SpaceX每个座位的价格是5500万美元,波音的票价是9000万美元,NASA每座8600万美元的机票支付给俄罗斯。波音的价格比SpaceX高出了60%。
SpaceX不仅仅是载人航天领域与波音竞争。2014年SpaceX还宣布起诉美国空军,指责五角大楼火箭项目招标不公平,要求获得United Launch Alliance领先的军用火箭系统项目,United Launch Alliance是波音和洛克希德马丁该公司的合资企业。最终,马斯克与美国空军达成和解,并获得了五角大楼的部分火箭合同。
马斯克在与波音的载人航天竞争中赢得了第一轮比赛。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像波音这样的航空巨头过于傲慢和自负,不会面临资金不足10亿美元的困难,也没有高效工作的紧迫感。
波音的官方回应也很不服气。“在马斯克进入航天领域之前,波音正在和谐NASA合作建设太空站。当其他人讨论梦想和希望时,我们已经在太空取得了成就,我们将履行我们的承诺,帮助美国实现登陆火星的目标。”
竞争是创新的最佳驱动力。正如20世纪60年代美苏争霸是太空竞争的直接驱动力一样,SpaceX与波音的竞争是这次划时代商业航天飞行的小背景。谁知道下一轮,领导者是SpaceX,还是蓝色起源,还是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