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谈论父母哽咽
9月1日,北京大学本科生即将到校报到。来自湖南省鄱阳市余庆街同仁村的钟芳蓉即将在北京大学考古文化博物馆学院开始大学生活。
这个暑假对钟芳蓉来说非常热闹。湖南省高考成绩自7月底公布以来,重点是钟芳蓉“676分的高分”“湖南省高考文科排名第四”“留守女孩报考北大考古系”引发的巨大关注和讨论一直没有间断。而钟芳蓉本人,很少出现在媒体上。这个暑假对她的家庭意味着什么?这些年来,她的家庭经历了什么?本周,《面对面》记者来到湖南鄱阳,见到了钟芳蓉和她的父母。
午睡不急于查分“总会出来的”
8月27日,《面对面》记者见证了钟芳荣在正源学校收到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全过程。她的弟弟妹妹为钟芳荣鼓掌,但她非常平静。这种平静并不陌生。早在一个多月前,湖南高考成绩就在7月23日公布。当每个人都在争相检查分数时,钟芳荣就表现出了她的平静。
记者:说要查分的时候你不查分,你说我还想午睡?
钟芳蓉:嗯。
记者:真的,为什么这么不在乎分数?
钟芳蓉:不急。
记者:为什么不着急?
钟芳蓉:出来总会出来的。
记者:你确定考高分吗?
钟芳蓉:不确定。
记者:那你还不着急吗?
钟芳蓉:不急,我觉得应该有另一本书。
记者:考完试你觉得自己最差怎么样?
钟芳蓉:我没有答案,感觉现场表现有点不好。当时语文考试很慌,作文有很多修改,有些段落写错了,直觉会超过600分。
母亲:女儿终于出息了,她的孩子将来不会成为留守儿童
高考期间,钟芳蓉的父母在其他地方工作。她第一次知道钟芳蓉的成绩,并确定676分是湖南省文科第四名,是她的校长和老师。随后,母亲刘小毅通过家长组得知了这个消息。
与钟芳蓉的平静不同,父母在得知她的高考成绩后,立即向老板请假回老家。
记者:当你知道女儿考得这么好的时候,你当时心里是什么状态?
钟芳蓉的母亲刘小义:我觉得自己在做梦,很开心。当时我和同事在一起,我和她分享,高兴地跳了起来。
记者:你马上想到的是什么?
钟芳蓉的母亲刘小义:我女儿终于有了前途,可以改变她的命运了。
记者:什么是改变自己的命运?
钟芳蓉的母亲刘小义:过上好日子比我们好。
记者:你对美好生活了解多少?
钟芳蓉的母亲刘晓毅:我理解的美好生活是无忧无虑的食物和衣服。她将来不必像我一样。据说她是一个留守儿童,她的孩子将来不会成为留守儿童。他们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快乐。
在对父母的希望中长大“他们真的回来了,但我不好意思叫他们”
“留守”,这是钟芳蓉无法回避的话题。她的家乡湖南省鄱阳市余庆街同仁村位于湖南省南部山区。由于土地资源短缺,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外出工作已成为村民致富的唯一途径。
钟芳蓉的父亲钟元位13岁,刚上小学六年级就辍学回家了。他在广东工作了两年,然后去工作。在广东,钟元位遇到了在中山一家服装厂工作的刘晓义,并结婚了。钟芳蓉于2002年3月出生。几个月后,为了谋生,钟芳蓉的父母踏上了外出工作的道路。
和其他在其他地方工作的父母一样,他们每年春节回到家乡一次。短暂停留后,他们回到其他地方继续工作。一次又一次,钟芳蓉和祖父母一起长大。谈到父母钟荣芳,她哽咽了…
…
钟芳蓉:他们在回来之前很期待。每次他们想回来,我们都会在家旁边的路上等待,但当他们来的时候,他们有点尴尬,不会打电话给他们。
记者:为什么不叫呢?
钟芳蓉:很久没见了,一年见一次,感觉有点不熟悉,因为身边很多孩子的父母都不在家,所以习惯了。
2006年,钟芳蓉的弟弟出生了,两姐妹都由爷爷奶奶照顾。这种情况在村里很常见,远在广东的夫妻很少和长大的女儿交流。
钟芳蓉的父亲钟元:五年级后,你将上六年级。老师告诉我们的父母,你的孙女读得很好。不要在这里读书。如果你不能在这里读书,他说他会去城里更好的学校,她可能会读书。
“他们对我的要求是尽力而为”
钟元位和他的妻子只有小学和初中文化。因为他们没有文化,他们多年来遭受了很多损失。这对夫妇希望他们的孩子能通过知识改变他们的命运。
2012年,钟元位将钟芳蓉送到鄱阳市正源学校学习。正源学校是一所寄宿私立学校,从一年级到三年级。为了弥补不在孩子身边的遗憾,这一次,钟元位继续在广东工作,妻子刘晓义留在家乡,在附近的一家服装厂工作,陪孩子。
后来,钟元位把儿子转到正源学校。在私立学校学习意味着昂贵的学费。两个孩子的学费迫使刘小义再次离开家,去广东谋取更高的收入。
钟芳蓉:是的,喜欢。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喜欢?
钟芳蓉:不记得了,就感觉小时候就对历史一直有兴趣。
记者:这么大的事自己做主?
钟芳蓉:对。
记者: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多长时间?
钟芳蓉:几分钟。
记者:你认为你能坚持下去吗?
钟芳蓉:我想是的,即使我不喜欢一件事,我也能做。如果我喜欢,我会坚持更久。我觉得每一次挖掘都是一个惊喜。
钟芳蓉的母亲刘晓毅:我们不知道考古系会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专业赚钱。我们只能尊重她的选择,她有权选择她喜欢的。她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她想实现她的梦想。
“收到礼物礼物感到惊讶和感激。我只是考古系的普通学生”
钟芳蓉申请北京大学考古系的决定在被媒体报道后很快引起了激烈的讨论。有些人不理解她的选择,认为考古学太不受欢迎,没有未来;有些人认为不受欢迎的孩子选择考古学会失去获得高收入的机会;考古学家争相表达对她的支持,许多博物馆直接送给钟芳蓉,总重50金,她的视频在互联网上广泛传播,因此,钟芳蓉被称为“考古界团宠”。
记者:考古界有很多专业人士、博物馆和研究机构给你送礼物和支持。
钟芳蓉:我很惊讶,也很感激。我们从未见过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考古学生。他们给了我这么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