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中国现代史,有人说日本在20世纪30年代发动的两次侵华战争打断了中华文明的现代进程。如果日本在20世纪30年代不侵华,中国将在20世纪中叶成为世界强国。我认为这是合理的,但不能涵盖所有原因。
从1895年甲午战争结束到1937年七七事变,从日本挑战中国本土到全面侵华,时间跨度为42年。42年来,一个国家的重生是否太短或足够?应该说,日本天敌给了中国足够的时间生存。在过去的42年里,日本正在发展,中国并没有停滞不前。然而,中华民国并没有像明治维新后的日本那样迅速崛起。你知道,日本明治维新只用了9年时间就完成了重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只有他们欺负别人。而中国,从辛亥革命到1937,已经过去了25年,仍然没有质的腾飞。甚至终于引发了日本对中华民国发动的全面战争。
当日本决定发动全面侵略战争时,它举起了两个招牌:同文同类和大东亚共荣。事实上,它仍然显示出日本文明的优越感。不得不承认,中国虽然在辛亥革命后取得了黄金十年的成就,尤其是20世纪30年代,但并没有完全实现中华文明的复兴。从文明发展的角度来看,民国初期的历史既是文明复兴史,也是内耗史。或者,后者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前者。文明复兴半途而废。
中国的内耗文化历史悠久。这种文化最初是封建专制制度的产物。在只有皇帝是人的制度下,中国人民无法获得人类的尊严。人们互相践踏,就像角马逃离狮子追逐一样,没有相互尊重的传统。辛亥革命成功后,这种文化基因并没有因为政治文明的引入而被消除,而是因为突然获得的人权而更难控制。每个人都想说一句话。在民主国家,他利用民主的机会做皇帝的梦想,一度泛滥。
民国初期,军阀干政,各种军阀主导的政治势力不寻求相互妥协、双方共赢的方式,而是相互作战。随后出现的各种政治派别,把不同的异见者当成你死我活的斗争对象。他们对政治对手毫不留情,即使在外敌入侵时,在一方抗击外敌时,也需要提防另一方。统则专制,分则内耗。古代文明国家很难在短时间内理解民主的真谛,内耗大于外患,这是中华民族的一场巨大悲剧。今天想象一下,如果中华民族在抗日前没有进行相互仇恨的内战,那么复兴可能会很早,随后的灾难可能会被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