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唐明是中国宦官危害最严重的三个朝代,但东汉的太监往往受到外戚的限制,即使明朝的太监像魏忠贤一样霸道,皇帝也可以用一句话来处理。因此,这两个朝代的太监毕竟还是奴才。唐朝的太监们大不相同。自唐肃宗时期李辅国以来,朝廷大臣的升降、皇帝的废除甚至皇帝的生死权都得到了他们的控制,真正实现了奴隶翻身为主人,这真的让前世和后世的同龄人羡慕不已。以下是唐中后期皇帝的一组拥立表:
宦官李辅国拥立唐代宗;
宦官梁守谦、王守圭等都支持唐穆宗李恒;
文宗李昂由宦官梁守谦、王守澄、杨承和等拥立;
宦官仇士良、鱼弘志等支持武宗李炎;
众宦官拥立宣宗李晨;
宦官王宗实拥立了懿宗李;
宦官刘行深、韩文约拥立了西宗李;
昭宗李烨由宦官杨复恭持赵宗李烨。
由于皇帝是由太监拥立的,掌握生杀大权是很自然的。比如唐肃宗被李辅国吓死,唐宪宗被宦官陈弘志杀,唐敬宗被宦官刘克明杀。看到这里,大家一定在想,皇帝被欺负成这样,大臣们不帮皇帝反击吗?当时世界上一个超级大国被一群阉人玩弄,但任何有点自尊的人都不会漠不关心。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宦官掌握了一张好牌——禁军。有了这种武装,他们可以很容易地控制整个朝廷。然而,有句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抵抗。皇帝和大臣们也为此做过一些零星的斗争,譬如在唐代宗、唐德宗和唐宪宗统治的一段时间内,宦官曾被有效压制过,只是时间过短,而继任者们又都水平有限,所以都似昙花一现。唐文宗时期甘露的变化,作为太监与大臣的决战,彻底奠定了唐朝大臣集团的失败局面。从此,宦官牢牢控制着唐帝国的命脉,直到灭亡前的最后几年。
唐文宗李昂是唐穆宗的第二个儿子,也是中唐时期更有成就的皇帝。他接手时,唐帝国隐患丛生,矛盾激化,宦官杨复恭傲慢地喊着定策国老,天子门生。雄心勃勃的李昂即位后,采取了一系列振弱图强的措施。大和元年(公元827年)即位之初,将宫中的道士纪处玄、杨冲虚、伎人李、王信等流放岭南。大和三年(公元829年)命令凤翔(今陕西省甘肃省东部)、淮南(今安徽省寿县)两名官员将24名选入皇宫的女乐送回原籍。五年后(公元840年),从后宫开除了3000名宫女,开除了1270名教坊乐工和内监,放弃了所有供皇室狩猎的五坊鹰犬,禁止各地向朝廷进贡珍宝,玩丝绣。唐文宗的这些行为,是对宦官仇士良之流大多以声色狗马珍玩以蛊惑人君的宦官之道的反击。第二件事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人才,改变朝廷以宦官为主的官员结构。
大和二年,唐文宗下令举行直言极训科的策试举子刘伟的直言极训5000多字,对宦官乱政中唐政治提出了尖锐意见。谈到宦官控制朝政的现状,他说:以亵近(指宦官。)五六人总是天下大政,……群臣不敢举其状,天子不得制其心。”即是朝廷的一切大权,被五六名宦官把持着,满朝文武和皇帝本人均莫可奈何。在对策论和贪官污史上,刘璇说:人们对官员的恐惧就像豺狼,恨就像敌人。现在国家贫穷,黎民流散,盗贼井起,国家已成土崩瓦解,危在旦夕。他提出的解决矛盾的对策是命令那些懒惰的人从事农业种植,节省不必要的钱,帮助社会上的穷人。”
刘璇的话语切中时弊,是一个很有见地的策论。但考官怕得罪宦官,不敢录取他在朝廷任职;文宗皇帝也不敢干预,怕危及自己的安全。大和末年,文宗设谋铲除宦官势力,刘对策中的意见明显受到影响。文宗皇帝要做的第三件事就是任命宋申锡为相,分散宦官的权力,让他计划根除宦官的势力。大和四年(公元830年),文宗命宋申锡为相。宋申锡在朝野口碑极佳,累官监察御史,礼部外郎,翰林学士。在朝臣中,清洁廉洁,不结朋党。在长庆,宝历世风浇薄,朋党突兴之际,文宋任他为相,确实起到了振聋作响,激励人民的作用。然而,文宗的果断行为立即引起了宦官的政治警惕。此外,宋申锡在计划铲除宦官的过程中,事机不密,宦官先发制人。枢密使兼右军中尉王守澄指使军虞侯豆卢与张王李凑(穆宗第六子)勾结谋反。宋申锡第二年被贬,计划失败。
宦官王守澄从宋申锡事件得出结论,自全之策是严格监视唐文宗,控制他的言行。大和八年(公元834年)秋天,王守澄推荐郑注做御医给文宗治病,又推荐心腹李训给文宗讲说《易经》,二人就成为文宗贴身近侍,文宗举手投足无不在二人的监视之下。但文宗反守为攻,给两人以高官厚禄,使为己用。命郑注为太仆卿,李训为翰林侍讲学士,第二年秋大义将李训提升为宰相,命郑注为风翔节使,让两人内外呼应,严厉打击当权宦官。先后将杀害宪宗的宦官杨承和、王践言、陈宏志、王守澄等处死,实现了根除宦官的第一步。朝廷要彻底铲除宦官势力,必须掌握更多的武装力量。因此,李训还推荐户部尚书王凡为太原节度使、大理卿郭行余为太宁节度使。他希望两人们上任之前,他们能帮助京兆少、尹罗立言、金武将军韩约、李孝本等,召集官兵杀死宦官,除恶务尽。
大和九年(公元835年)10月21日在紫辰殿举行早朝时,金吾将军韩约奏报左金吾仗院石榴树夜降甘露。宰相李训建议,天降吉祥于皇宫,是大唐再兴的吉祥之兆,皇帝应亲上天,以求国运。于是文宗皇帝来到含元殿暂驻,命宰相、中书、门下省官先观看。官员们看后奏说,不像真正的甘露大降。文宗再命神策军左右护军中尉宦官仇士良、鱼志宏等,带领全体宦官观察真相,立即回报,定行。仇士良等到左金武战院时,发现韩约惊慌失措,发现院内埋伏兵卒多人,迅速逃跑,使引诱宦官到金武战院一举歼灭的计划失败。宦官逃到含元殿后,胁迫文宗乘轿入内。李训、韩约等人赶紧上殿保驾,发生激斗。约500多名金吾卫士和御史台兵卒上前奋击,数十名宦官被杀。但宦官将李训打伤在地,将文宗抬进宣政门,关上门,朝臣惊散,李训逃往南山佛寺避难。这是历史上株灭宦官的甘露之变事件。
宦官胁迫文宗进宫后,立即派500名神策军持刀出宫,遇人杀人,约6700名死者。然后关闭城门大行搜捕,杀了1000多人。李训、王涯、贾、舒元舆、王凡、郭行余、罗立言、李孝本、韩约等参与其中的官员都被捕。甘露事变时,郑注正率领500兵卒前往长安,中途遇变返凤翔,也被监军宦官杀害。这些官员也遭受了灭族之祸,株连甚众。甘露之变后,由于大量官员被杀,朝臣空员众多,无人理事。宦官更专横,皇帝更受辱,文宗很快就死于仇恨。到目前为止,唐朝的统治更加黑暗,直到最后一位皇帝唐昭宗时期,内廷和外藩共同努力,最终铲除了宦官的实力。然而,唐朝离最后的分崩离析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