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源:刘备我祖
李咏,新疆人,父乃淞沪人,母西安人,戊申岁(1968)生。有两姊,李生居叔也。
李生豪迈,欠好拘束,临时学劣,其师曰:“李郎顽皮,若得中榜,吾将坠楼以报”。李生乃发愤,不外二十二日,竟然巍然在榜。李生乃登楼,打门造师,作揖曰:“恩师居七层,此楼高乎哉,危乎哉!”其师临时不得言。。
乃中北广,彼时年未弱冠,至都门,逢哈文,认为妙女子也。其时见其侧,乃图画之,朝图画之,夕亦图画之,辗转思之。
某夕,问哈文,“尔若求郎君,多么为宜”。
答曰:“当身长八尺”。
李生之为人,虽非短小,然亦非长大,中人也,闻之黯然,曰:“有其次乎?”
哈文曰:“七尺亦可”。
李生亦不敷七尺,去之稍近,然不甘,乃强曰:”吾昨日量身,正七尺,怎样?”
哈文含笑。
相好既久,某日,哈文曰:“欲与君相好,若何怎样父命不允”。
李生不馁,曰:“父命曰何?”
答曰:“以碍学业也。”
李生壮语曰:“吾与卿旦夕念书,情深处,学问亦深,何来相碍”。
哈文又笑。
忽而一夜东风来,园中花开,发而暗香,李生采而欲贻哈文,曰:“卿如有意,受我此葩”。哈文受之。后成家属。
学毕,央视招贤,播音员一,诸生趋附者众,然中者唯李生耳。
初,李生在央视,不得有闻,尝赴西藏一载,返都门,哈文启扉,见一黑瘦人,乃李生也,泣下。
李生之得志,始于“荣幸52”,其时择主持,以李生为之。甫登台,众生恐惧,曰:此何人也?西域怪侠乎?
李生彼时,蓬乱乎其毛发,金黄其色,瀑流其形;披离乎其服饰,参差其状,纷杂其风。又深刻其目,长瓜其脸。语不择当,迅若乱箭,履不择稳,疾若飘风。远视之若西毒欧阳锋,近观之如顽童周伯通。
盖李生者,新疆人也,得浪漫之风,育不羁之才,一旦以实质见之,天下怪骇,曰:此何物也,竟然在央视,有此人不行不行。
又数日,众人思之,曰:此何物也,央视竟然有,无此人不行不行。
李生主持,先无准备,临事而发,每每神妙谐趣。趣话如大漠疾沙,裹风卷地,不知从何来,蓦地袭人,然必中人之怀,触人之痒。
且无藩篱,思之所及,则语之所及,行之所及,如江流入海之处,无所束缚。
有同寅曰:观李郎之戏,无台上台下之隔断,众生亦可登坛说法,与之若兄弟姊妹。但勿持刃,皆可近李郎。
偶然,好贬人,人或怒之,李生则自贬,人则笑之。
此戊寅岁(1998)事也。
李生既有名,天下好之,天下人非李郎不得乐也,认为他人皆过肃杀。哈文则以导演称,台后运筹,多有胜机。
为主持,佳事多矣,若春晚,若高兴好汉,若非常六加一,若中国新歌,若中国面貌,繁冗纷歧。
嗟乎,李生之见,盖娱界异数也,又固然之数也。
所谓异数,九州主持,素以堂皇称,赵叔娓娓,倪萍蜜意,周涛灵秀,岩松侃侃,忽天降一李生,嬉笑不羁,天性勃发,语不中矩,态多纵斜,携西域奇怪之风,行天才不羁之举,盖娱界之狂风也。
所谓固然之数,盖天下泥之久矣则思变,正之过久则民厌,乃出怪才,斜出纵逸,出人意料。若稳定,则其为娱乐乎?
李生树名,天下估之曰:此子身价三亿。
某朝,有人打门问李生:闻李生繁华,今来假贷。
李生笑曰:吾之繁华,虚数也,但闻其名,不见其财。
诞一女,名曰:法图麦李。天下闻其名,又恐惧,认为他乡女子也。
某夕,法图麦李谓李生曰:他人后代,佳节能与怙恃聚,独我不克不及,何哉?
李生闻之而伤。
甲午岁(2014年),挂冠辞去,众生不解,问曰:君辞去,欲往他国乎?李生曰:非也。亦无他言。
既辞,亦不去娱界,常有见,欢笑如常。
又年余,不见李生久,众人亦不认为异,李生富于年龄,暂隐不见,常事也,或嫡可见。戊戌深秋,哈文忽有文见,曰:吾失李郎矣。
众生大惊,曰:李生不外五十,天之夺人,何急也。
盖李抱病矣,赴美攻疾,历十七月,不克不及胜疾,去世。
戊戌岁,与艺人何其不相能也,去世数辈,多非高年,痛哉!
太史刘曰:
近岁,多有贤达见世,多有贤达隐世,亦多有贤达谢世,传媒亦然,所谓风骚者,不外风吹雨打之资也。
认为嫡可见,然嫡未必能见;认为光阴可许,然光阴未必可许;认为此情可久,然此人未必可久;认为山河可爱,然山河未必待人。
人所能为者,如李生,不负面前,不负众生罢了,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