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大钱
泉源:《意林》杂志2020年第24期
我爱吃辣。有段时间住在殷孟家,险些每天到了子夜,就都得来碗红油拌面。炒锅倒油,
辣椒爆香,加肉末一路炒到熟后,放一点盐。挂面和上海青放滚水汆烫,等面浮起后,捞出过凉水,浇上刚炒的红油肉末,撒一把葱和花生碎。绿的青菜,红的肉末,白的面,拌成亮亮堂堂的一碗,“吸溜”一声,吃一大口面,然后喝一口冰水,接着再吃一大口面。
如许简洁的一碗面,可以吃得人脊背冒汗,光是想想,都以为痛快酣畅。
厥后,她搬去不克不及做饭的公寓,我们的夜宵从红油拌面酿成了某品牌臭臭锅,每晚必吃,短短半个月,竟吃失了整整两箱。
那段时间,我们俩有如上瘾,觉得整小我私家都被腌成了臭豆腐味的。
说来惊奇,我的朋侪犹如都是吃出来的。
转头想想,真的蛮搞笑,像我这种把用饭作为人生中最庞大的事变的人,喜爱一小我私家,可以很单纯地只是由于我们能吃到一块去,不喜爱一小我私家呢,也可以很单纯地只是由于我们食性相差太远。
曾来往过一个男生,对用饭这件事毫无一点热忱。每次都是饿到将近去世失的时间,才不情不肯地去用饭。并且他不吃辣不吃葱不吃蒜,喜爱吃的工具和我完全纷歧样。
有次我威逼他陪我出去吃串串暖锅,吃了两口,他就瘫坐在位置上说吃不动了。
我忽然一下以为好没劲,连面前那锅云蒸霞蔚的串串都犹如欠好吃了。
固然最终离开的直接导火索并不是用饭。但我一向以为“吃不到一块去”多几多少推动着我们渐行渐远。
“能不克不及吃到一路”这件事偶然候比我们想象的要庞大很多,就像不吃辣的人,要想和我们无辣不欢的嗜辣党相处,想想就以为很累呀!
本年由于疫情,已经好久没有和朋侪们出来吃一顿畅快淋漓的暖锅了。恰好近来看到“无辣不欢”的促销运动,便买了许多辣辣的食品寄给各地的朋侪。不克不及线下聚首的每一天,就以如许的方法“云同吃”吧!
拿起筷子,随着我一路吃了起来,吃到纵情处,乃至还把头发直接扎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吃着,眼睛水汪汪的,大概是由于太辣了,大概是由于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她,那么掉臂形象,又那么畅快淋漓。最终,她吃完了,吃得干洁净净,脸上也暴露了无比放松舒服的心情。
记得头两天,朋侪恰好在我家玩,看我打开臭臭锅,还一脸嫌弃的模样,我聘请她一路参加,她摇摇头说不吃,本身要做香馥馥的精巧女孩。
谁知自热锅制作完毕,谁人味道香得人眉毛都要失下。我也不再管她,更不管烫,直接往内里捞臭豆腐、土豆和粉条。这是整个臭臭锅里我最爱的三样,厚切土豆又粉又糯,完全不是脱水蔬菜那种干瘦的口感。粉条吸饱了汤汁,香辣入味,并且糯叽叽的,很有嚼劲。至于臭豆腐,更不消说了,我的最爱!
也许是我着实是吃得香,她也不由得举起筷子从内里夹了一块藕片,这一口新颖的味道彻底触动了她味蕾的开关。最终她也我问她:“还想做香馥馥的精巧女孩吗?”她没语言,只是回了我一个响亮的饱嗝。